半晌,方叹道,“丞相对夫人用情之深,让人
“丞相决定让烈夫人留守越重城时,到底是怎样种心情?”
烈中流蓦然止步,缓缓回头,深深看容恬眼。
容恬俊伟面容波澜不兴,让人看不出丝玄妙。
“呵……”烈中流哑然失笑,摇头道,“大王不愧是大王,这招出人意料,正中烈中流死。”他连连摇头,长叹声,清逸俊朗脸上泛起丝苦涩,“唉,那到底是怎样种心情?大王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他把目光投向远方,继续和容恬并肩漫步,徐徐道,“从小博闻强记,自以为学贯古今,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最难学会,是情爱这门人人必修功课。古往今来,让人歌颂爱情故事比比皆是,可惜多数是庸人之爱,王者之爱……却屈指可数。”
烈中流含笑而立,月光下,颀长身影越发洒脱。
“丞相。”
“大王。”
“丞相还没睡?”
“长夜难寐啊。”烈中流笑着,微叹道,“大王睡不着,烈中流又怎睡得着?”
容恬生出好奇,“哦?丞相所言极为新鲜,请教何谓庸人之爱,何谓王者之爱。”
烈中流淡然自若,负手缓行,“庸人之爱,只想着怎疼惜保护对方,实际上,这只是成全自己。王者之爱,却是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却要成全对方。”
“成全对方?”容恬若有所思,徐徐步行在莹白月色下,沉吟片刻后,深邃瞳孔骤缩,肃然起敬道,“丞相不惜让烈夫人冒险留守越重城,就是为成全烈夫人?”
“对。让她完成自己志向,守卫自己深爱土地,为她选择合适弟子,使她完成让卫氏兵法流传下去重任。”提起自家夫人,烈中流眼中流露出浓浓柔情,“秋娘自幼受卫家家训,个性刚烈勇毅,对其祖光辉事迹非常向往。她身为弱质女子,能在她父亲死后得到越重城副将职,付出努力,比们寻常男子要多上十倍。不瞒大王,如果硬要迫她随去东凡,只要略施手段,最后定可以达到目。但这样来,她就再也不是那个英姿飒爽,傲气凛然卫秋娘。烈中流怎能这自私,只为自己时安心,就埋没自己心爱人?”
容恬时无语。
对上烈中流视线,容恬深深体察其中睿智和深广,薄唇微扬,负手在后,转身烈中流闻弦琴而知雅意,默默紧跟其后步下阶梯。
两人在皎洁月光里缓步。
“大王心里,是不是有什话想和烈中流说?”
容恬闲适地迈着脚步,“确实有个问题,想请教丞相。”
“哦?”烈中流步伐保持不变,目光轻轻看着前方被影影绰绰林木,轻声道,“大王请问,烈中流定坦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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