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默然,半晌才说,「知道老爷子不会心软。」
白承元说,「那你这局就是死棋。」
白雪岚苦笑下,说,「来找您,就知道这是死棋。到白家,事情会怎发展,完全清楚。可是又能如何?安排力量,被他下拔得干净,本来想逃出城,可逃不出去,只能被人瓮中捉鳖
车,副驾驶上坐着白承元个手下,叔侄二人在后座并排坐着。起初大家都沉默,轿车摇摇晃晃开在街上。济南城大街,过年时夜晚是打开路灯,好映衬新年欢乐气氛,拉响满城警报铃后,路灯就全熄。现在只有车头两盏车灯照着前路,两道光柱里,还能瞧见点细雪正迷迷离离地撒向路面。
孔宅情况,应该已经让白家知道,这辆汽车从空宅出来,不会不引起注意。开始有辆白家车跟着,后来又加辆,不知什时候,各街巷里无声开出汽车来,都坠在他们后面,渐渐成条令人感到危险长尾巴,可这些车又都没有太大动静,仿佛接到指示,只是跟随着。乍看,倒像这对叔侄,领导着个庞大强悍军车队。
只是他们明白,这并不是他们队伍。所谓队伍,不过个叔叔,个侄儿。
白承元直偏头看着车窗外头,这时扭过头来,龇着牙笑笑,问白雪岚,「你知不知道,等知道你死,他大约也活不成?」
白雪岚说,「您收礼不认帐,不怪您,因为您并没有答应什。可今天您让他进门,就等于答应,难道还能反悔?」
白承元说,「虽然是半个土匪,也知道信诺二字。既然让他进门,就不会让别人动他。这可以向你发个誓,要是护不住他,就死在他前头。」
白雪岚说,「很好,信得过您。」
白承元,「可说是不让别人动他,若是他自己寻死,拦不住。刚才看他样子,很有不肯独活勇气。因此觉得你勇气,和他勇气比较,就成种愚蠢。你把自己送羊入虎口,以为可以保住他,万他伤心得不要命,到头来还是个没救下。只便宜看场好戏而已。」
白雪岚问,「换您是走到这步,能如何?」
白承元说,「大约你心里,还以为老爷子始终疼你,你负荆请罪,他心肠稍微软软,你可以得点希望。你还是死心罢,当年他何尝不疼。五个兄弟,他把三个哥哥放边,第个升做司令,不是说,要不是走,这总督位置只能是。只是无论他再疼什人,只要真逆他心意,他不会饶过。不然你以为,老爷子当年下令杀他家时,没想过会承受不住吗?略差那点,也就颗枪子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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