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壬刚才就跟着宣怀风进
包厢，看宣怀风洗手时把鞋票放在桌上，他就盯着那鞋票。这时宣怀风手洗干净，拿起鞋票打算放回口袋里。宋壬忽然开口说，「宣副官，这两张鞋票，您还是赶紧扔。」
宣怀风愣愣，然后微笑道，「你怕总长看见要生气？廖翰飞送东西，
也不乐意收，只是瞧着那送礼
人太可怜。要是不收，她回去交不差，恐怕要被廖翰飞为难。」
宋壬气愤地说，「从前听说那女人在廖家吃苦，还觉得她可怜。可她今天帮着廖翰飞送鞋票来恶心人，那就太不要脸。」
宣怀风不解道，「不过送两张鞋票，何至于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宋壬欲言又止，半晌，讷讷地说，「原来总长没告诉你。他既然不说，不该多嘴。白说让你生气。」
法端正风气，其他就更不必说？他也只能叹
口气，继续写他菜名。
往菜单上看，正好看见道霸王肘子。心想，这个霸王名字倒有趣，白雪岚是爱吃大块肉，不知道他要不要来道？
抬头要问白雪岚，才想起他出去，便放下菜单走到门外，不料门外也没人。宣怀风站住脚，往走廊左右两边看看，都不见白雪岚身影，恰好宋壬在楼梯旁领着两个护兵在负责警戒，见宣怀风出门张望，便走过来问，「宣副官，是找总长吗？他和蓝胡子在汽车里。您有事？这就去给您把总长请过来。」
宣怀风止住他说，「不用，没什
要紧事。只是蓝胡子今天忙得很，有什机密要躲到汽车里说？」
宋壬说，「倒不是躲到汽车上说机密。是从哪得那姓展消息，蓝胡子请示调队人去追索，所以总长回汽车上给他写手令。」
宣怀风大感奇怪，追问起来，他还不肯说。宣怀风只好做出个板起脸样子，「你话已经讲半截，无论如何要知道答案。你不说就罢，等总长回来，亲自拿着这个，问他究竟是怎回事。」
边说着，边
宣怀风恍然道，「以为展露昭早逃远，原来还盯着他。」边说话，边随意地向栏杆上扶。
不料这饭馆里栏杆，也不知沾什荤腥油腻，抹之下，只觉掌心黏黏。宣怀风难受起来，忙从口袋里掏手帕来擦，这掏，不曾掏出手帕，却掏出两张鞋票。这才想起，自己手帕已经被白雪岚吩咐人扔掉。他左右看看，却有些踌躇。
宋壬问，「怎？」
宣怀风说，「这栏杆很脏，误扶，要拿水洗洗。」
说着走回包厢去，取桌上杯温茶，把茶水倒点出来，将手认真洗洗，又问伙计要两张纸擦干净手，在纸条上加上道霸王肘子，叫那伙计拿到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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