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浑身
僵。
想起昨晚白雪岚回来，身上阵脂粉香气，问他时，他直说「到花柳胡同玩去
」。他和白雪
语未，甄秀玲就对白玉丽望望，叹气说，「你看，煮熟
鸭子飞。」
白玉香姐妹见她说得有趣，都笑起来，拿眼睛去瞄宣怀风。
宣怀风不想和她们纠缠，提起手腕看看手表，假装出个赶时间样子，抱歉地说，「对不住，有件要紧事，上司等着答复，必须赶快办好。今天实在不能奉陪。日后有空，
请三位吃饭做赔罪，成不成？」
白玉香对甄秀玲说，「看来他真有事，今日姑且放他，如何？」
甄秀玲很大方地说，「在你家逮到，你说放，当然赞成。玉丽，你别瘪嘴，他不去，们今晚还是去，不但请你吃八宝鸭子，还请你吃九制馄饨。不过，有两句话想先和宣副官说。」
酸楚心事，也不知该向谁说。
宣怀风想来想去，吩咐司机，「去五司令家，朋友有件东西落在那。」
司机将汽车又开回五司令宅子。宣怀风到书房里拿围巾，就打算离开。走到回廊，恰好见到白玉香姐妹和甄秀玲，有说有笑地在前面经过。
宣怀风有些怕和这些娇贵小姐们打交道，身子往廊柱下躲。偏生甄秀玲眼尖瞧见，点着名笑道，「宣副官，从来只有躲东道，怎
你今天却躲起请客人来？」
宣怀风被叫破行踪，只好过来，微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白家姐妹看她神色，知道她要说话，并不想让自己听见，便说去叫人准备车子，携手先往前头去。
宣怀风因甄秀玲有话在先，如果不听就走，未免太不礼貌，只好问，「甄小姐有什话，请说。」
甄秀玲往他面前靠近步，忽然笑，「论理，这事不该过问，可真是好奇极。哥那个道学，虽然被嫂子压迫得很苦闷，但直洁身自好。白十三少到底使什妙计，昨晚竟能带着他到百花胡同去？」
宣怀风问，「什百花胡同？」
甄秀玲上下打量着他，脸上露出种奇怪笑容，低声说，「你们男子爱去地方，个女子，哪知道底细？」
白玉丽不解地问，「刚才东道和请客话，怎听不懂？」
白玉香说，「这是前几日打麻将留下公案。秀玲吃宣副官张好牌，答应做个东道。她是存心要请客呢。」
白玉丽拍手道，「正好，前头才说想吃七星斋八宝鸭。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秀玲，今晚你就做个八宝鸭东道。」
甄秀玲说，「八宝鸭不算什。只是宣副官肯赏脸吗？」
宣怀风肠胃里塞满愁绪，尚不能消解半分，哪有心思吃什鸭子，忙敷衍说，「实在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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