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先脱上衣,然后又脱袜子和长裤,身上只剩条内裤,也还是挤
往四处看,层层叠叠,都是莲花莲叶,小船在莲叶之间,荡开道微微涟漪,这样色碧绿,哪见到什木桨?
宣怀风问,「没桨,们怎回去?这湖可不小,要从这里漂回去,恐怕们要在船上过夜。」
白雪岚笑道,「这个问题不大。丢桨,自然负起这个责任。」
把皮鞋脱,哗声,跳到水里。
宣怀风被几滴水溅到脸上,才回过神,惊得大叫,「你干什?」
反手在白雪岚伸过来手上轻轻拍,催促他,「你快说。」
白雪岚侃侃道,「这是个典故。唐代有个姓苏男人,家住苏州。日遇到个素衣粉面女子,彼此中意,云雨番,那女子临走,赠他枚玉环。后来他家中莲花开,花蕊中也有枚玉环,折之乃绝。因此莲花便多个玉环美名。并没有杜撰,这载在北梦琐言里,你不信,只管去查。要骗你,个月也不碰你小指头下。」
宣怀风见他拿这赌誓,知道必是真话,叹道,「这姓苏男人也不是个东西,和人家有那种关系,又收人家玉环,见到那莲花蕊中玉环,也应该把那莲花更加怜惜起来,为什反而折它?焚琴煮鹤,辜负莲仙。」
刚说完,白雪岚忽然哎呀声,很惊讶样子。
宣怀风忙问,「怎?」
白雪岚人在水里,扶着船沿说,「推着船,游回去也就是,不叫你担点心。」
宣怀风急道,「你真疯。不说这远,你个人推着艘载人船回去,要耗多少力气,只说这野湖里,有淤泥水草,必定也有水蛇,被咬口不是好玩。你快给上来!」
白雪岚只能打消计划,重新上船。
这样小木船,下去方便,上来却不容易,两人个拉个攀,又注意着维持小船平衡,不要两人都翻到水里去,弄好会,才让白雪岚平安回到船上,然而他全身上下,早湿个彻底。宣怀风为扶他,在他上来时也沾裤子水。
白雪岚说,「这湿衣服黏在身上,真让人受不。」
白雪岚望望身边左右,「那两个木桨哪去?」
宣怀风往他手上看,哪里有木桨踪影,再望小船内外,除彼此两个人,再没有别。
宣怀风问,「刚才不是你拿着吗?」
白雪岚说,「门心思想着莲花别名,到底什时候松手,也不记得,本来是挂在这边小钩子上,大概水波漾着漾着,松脱钩子,漂到水里去。」
宣怀风探头往船外侧看看,果然有个生锈小钩子,想来是游人不划船时,用来拴桨,现在上面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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