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望着那熟悉脸,身体蓦地震,失声叫道,「三弟!」
安德鲁问,「是你认识人?」
宣怀风心里乱糟糟,也不好向他详说什,叹道,「这是弟弟。唉,别不说,请你先帮搭把手。」
两人齐心合力,把宣怀抿从破开车窗里拖出来,把他放在离车二十来步泥地上。宣怀抿背挨在地上,喉咙颤颤,恹恹地发出声呻吟,眼珠子睁开来,对着宣怀风说,「你……你好手段。」
宣怀风气道,「你说好手段?那你冒充,又是什手段?你总这样不争气,要往歪道上走。这次又是为什要干绑票勾当?」
点以策安全,自己回到轿车旁,往前面座位窥探。
轿车撞进土坑,司机座位上人受冲击最大。那驾车年轻人软软地伏在方向盘上,点也不动弹,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
他是趴着姿势,军帽斜倒下来,盖住大半脸,瞧不出是什模样。
宣怀风正看着,耳边个声音说,「就是这个人,在面前冒充你。」
原来那安德鲁也是个胆子大,见宣怀风回到轿车旁,他便也走回来。
宣怀抿冷笑道,「还不得多谢你那相好。他设埋伏,不声不响,把广东军给除,司令也被抓。不当绑票强盗,难道要等着活活饿死?只是想求个生存,你也不容。二哥,哪怕看在死去父亲分上,你也不该这样狠毒。你有相好,吃香喝辣,哪里管过死活?」
宣怀风见他这些无耻之言,恨不得给他脚,但瞧他脸,比当初消瘦不少,可见这阵子吃不少苦头,现在额上划几道口子,鲜血蜿蜒到脸上,更显得有几分可怜。
这弟弟固然可恨,不过既然已经抓住,自有惩戒他人,自己又何必动手伤他?所以宣怀风忍气,对宣怀抿沉着脸道,「你不必和狡辩,嘴皮子不如你,现在只管让你说。等你见该见人,你再来解释,为什要冒充绑架欧玛集团代表。」
说着,便四处地望。
安德鲁问
正在这时,伏在方向盘上年轻人,微微地动动。
宣怀风把耳朵伏在车窗上,听见里面传来呻吟,看来人还活着。他对安德鲁说,「们要把他从里面弄出来。」
安德鲁点头,「这件事情必须弄清楚。」
这洋人也不含糊,说完就把身上昂贵西装给脱下来,在手臂上缠几道,用包裹着布料手肘往车窗上用力撞。
那车窗因为之前撞车,已有几道蛛丝般浅浅裂缝,被他这样敲,顿时裂开。许多碎玻璃溅到司机座那年轻人身上,仿佛把他扎疼,发出嗯声呻吟,挣扎着头歪,上面军帽掉下来,露出张清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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