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露出微笑,轻声问,「睡得还好吗?」
宣怀风说,「嗯,很好。」
白雪岚说,「那很好。」
彼此间两个很好,就有些不能言传意味。
白雪岚坐在床头,低头眷念地看着宣怀风,只手和他在被子底下握着,好几分钟没说话。
进浴室,看见自己平日用剃须刀跌在地上。
白雪岚捡起来,在水龙头下冲冲,洗漱之后,便又对着镜子,抹着剃须膏,刮起胡子来。
刮着刮着,不知想到什,白雪岚眼中露出丝狐疑,渐渐又变成种忧惧凝重。
下巴上沾着白色剃须膏,他也没理会,握着剃须刀,在浴室里踱来踱去,似在思索什,最后,又把深邃目光,久久停在早上进门时剃须刀落着那地方。
半晌,白雪岚才把脸上剃须膏随随便便擦,剃须刀往玻璃架子里搁。他想想,忽然不放心起来,又把剃须刀从玻璃架子里拿出来,揣进自己口袋里。
注起来,追问,「摔到哪里?」
宣怀风说,「没摔着,只是吓跳。」
白雪岚不肯信,把他睡裤筒子撩起来,又把睡衣翻开来看,膝盖身上都找不到伤,才算相信。
白雪岚说,「你这跤摔得,把你自己吓跳,也把吓跳。这浴室里地板太滑,终究不行,明天叫人买块厚地毯来铺着,也就不会摔。」
宣怀风说,「湿漉漉地方铺地毯,地毯没多久就要坏。」
宣怀风问,「你不是说要出去办事吗?」
白雪岚说,「嗯,该出门。」
然而,姿势还
从浴室出来,他走到床边坐下。
平日宣怀风贪睡,他是尽情宠溺着,绝不打扰。
今天他却忍不住,把手伸过去,在宣怀风脸上来回温柔地摩挲,像要确认这是个大活人,而不是具美丽精致玉雕塑。
宣怀风被他摩挲得睡不住,微微睁开眼睛,问,「你今天要去办事吗?」
白雪岚点点头,说,「海关衙门里点事,办好就回来。」
白雪岚说,「们又不是没那几个钱。坏掉千张地毯,也值不上把你摔坏。」
他把宣怀风拖上床,双大被子将两人都盖,手在被子底下搂着宣怀风,柔声说,「睡吧。」
宣怀风异常地温顺,果然把眼睛闭,脸贴在白雪岚宽厚结实肩上。
本来毫无睡意,只是屋里安安静静,又很温暖舒服,竟又浑浑噩噩睡过去。
第二日八九点钟样子,白雪岚醒过来,却见宣怀风还乖乖地睡着。要按白雪岚性子,是恨不得再抱着宣怀风,混到两人同起床,只他着实有些公务上要紧事,不得不去做处理,只能悄悄下床,把窗帘关严,不让阳光骚扰宣怀风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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