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身躯震,悲伤叫道,「姐姐!」
宣代云截住他话,无情地说,「从你在母亲相片前,说那些无耻之极话那刻起,你
她脸上表情,竟比刚才更平静,对宣怀风说,「你头也磕,话也说完,不必再跪着。起来罢,坐着,们两人,说说话。」
宣怀风初时不敢起,宣代云又把话重复遍,他才站起来,却不肯坐。
两手垂在大腿,很恭敬地站在他姐姐面前,听他姐姐教训。
宣代云叹气说,「开始,听说你事,是如遭雷击。家门不幸,出这种事,首先想,是把你从歪路上拉回来。只是,经过今日,也知道,宣代云没本事,对你是无能为力。你可以放心,这方面,不会再尝试。」
宣怀风听她这样挫败无奈语气,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只感难过内疚。
姐姐,求你,求求你。」
宣代云垂下眼,久久地打量着他,然后问,「你是打定主意吗?」
宣怀风说,「打定主意。」
宣代云问,「无论怎样,也不后悔?」
宣怀风咬牙道,「无论怎样,永不后悔。」
宣代云说,「说过,父母故去,丈夫无耻,孩子夭折。如果你争气,在这人世间,尚有牵挂。如今你做得很周到,倒是把最后分牵挂给消除。于而言,与其苟活,不如死。」
宣怀风吃惊,急切地说,「姐姐,你怎样罚都行,千万不要做糊涂事!」
宣代云冷笑说,「现在,倒轮到你叫不要糊涂?你大可不必操这份闲心。本来要死,就直接死。但又想到,父母香火,你是放弃,然而如何忍心放弃?身上,也流着父亲母亲血,虽只是个女儿,日后如果上天垂怜,给个子嗣,父母骨血,也算可以保留下点。为人儿女责任,你不屑顾,却是放在心上。因此虽生不如死,但还是要忍辱偷生。」
宣怀风羞愧道,「是不孝,是对不起父亲母亲,也对不起姐姐。」
宣代云说,「这种场面话,没有再说必要。今日之后,你不会再见。你从不曾有这个姐姐,也从不曾有你这个弟弟。」
宣代云把头点点,笑笑,轻声说,「好,很好。你要表达意思,已经很明白。」
宣怀风见她这笑容,显出很不寻常意味,不安地叫声,「姐姐?」
宣代云说,「你不要急,事情到这步,吵架,打闹,都无济于事。你让想想,该怎办。」
她仿佛怔怔,又仿佛思量着什,站起来,缓缓往里屋去。
宣怀风正担心地想着,要不要跟进去,抬眼,又看见宣代云从里屋走出来,仍旧坐回到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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