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柳花说，「她本来只在上海唱
，恰好到首都来办理些私人事务，被白总长请
来讨您高兴，扮演那杜丽娘。既然是登台子，这些行头好不容易置办齐全，总不能真只唱
场。所以
们商议着，再做番合作，多唱几场罢。不料这唱，倒是很受欢迎。天音园也表示，愿意和她签合
白云飞怕宣怀风不好意思，忙介绍道，「这位福兰芝，福老板。在首都里，现在名气是很大。」
玉柳花大概和白云飞有些熟，便微微地横他眼，嗔他说，「白老板，你也偏心。怎
样是客人，你只介绍她，就不介绍？难道只要杜丽娘，就丢柳梦梅？」
这样提，宣怀风便有些印象。
初次见玉柳花，就为白雪岚要请他听《牡丹亭》里出《秘议》，玉柳花反串柳梦梅。
这福兰芝，正是当时演杜丽娘，倒是唱得极好，听完后，宣代云还着实夸赞几句。
又有个声音，很温婉地说，「别瞎闹。咦？看这军装颜色，倒有些眼熟。」先头那声音便说，「可不就是海关？难道里面是白总长？」
接着，就听见高跟鞋笃笃踩着地板，进来两位娇滴滴，打扮时髦年轻女子。
其中位，和宣怀风有数面之缘，所以见宣怀风，她就先大方地打起招呼，「原来不是白总长，是宣副官。宣副官，好久不见，您吉祥呀。」
又朝白云飞和孙副官点头微笑。
宣怀风等人，见来是女士，都纷纷站起来，表示出现代绅士风度。
宣怀风看那福兰芝，被玉柳花这样推，又被白云飞这样介绍，仿佛有些尴尬似。
他是在英国留过洋人，不自觉地学习种尊重女性温柔，便不想她尴尬下去，微笑着解围道，「原来是福老板，你戏很好，看过。听说你原在上海，现在是留在首都？」
福兰芝却仿佛是不大爱说话人，双眼睛水汪汪，看宣怀风看，只是抿着唇，笑笑。
玉柳花却笑着对宣怀风说，「她留在首都，还不是因为您吗？」
宣怀风奇怪地问，「这怎说？」
宣怀风朝她笑，温和地说，「玉老板，你好。」
玉柳花是习惯交际红角，并不怕和男性打交道，行为和般女子相比，显得很开放。
她见宣怀风把眼睛，往和她同来女子身上，扫下，便把身旁女子推到宣怀风跟前，笑着问，「宣副官，这位，您也是见过。只不过，想您未必能记得住。您猜猜，她是谁？」
两位女士都年轻漂亮，兼之打扮得明媚动人，到宣怀风跟前，股脂粉香味扑面而来，连空气都仿佛沾成粉色似。
她们不觉如何，倒是宣怀风脸薄，有些窘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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