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便吃惊地举起手,捂自己嘴巴。
姑娘们物伤其类,桌子顿时安静下来。
粉蝶轻轻咬咬牙,含着恨悦:「这姓展,总有天死在路上,尸首让野狗吃去才好。」
宣怀风在旁静静听她们说着,也觉得那军阀很是可恨,应该狠狠
粉蝶反驳说:「男人打起女人来,还不是个样。们楼里个姐妹,被个什司令叫条子,到他行馆里伺候,无端端挨好几个耳光呢。」
这件事,舒燕阁里姑娘们都是知道。
听粉蝶说起,都很气愤,纷纷骂那军阀太欺辱人。
她们只是弱质女子,又干这行,受气挨打那无可奈何,只能在背后骂两声出气。这下姐妹们坐桌,又都喝点酒,说起这个叫人不甘心事来,时竟把当主客宣怀风晾在边。
骂好会,便致都同情那遭毒手同行。
弄?撞着什吗?」
轻轻扶着小飞燕头,往灯光下看。
她额头,肿个小小包。
周围那些女孩子们听说,都探头过来看,问:「怎?」
小飞燕被这些人盯着,很不好意思,笑着说:「只是刚才坐汽车来,不小心在座位上栽下,正巧撞到车门上。这点点事,回去很快就好。」
其中个姑娘,叫写意,就问:「到底玉珠病,好些没有?」
粉蝶说:「哪里那容易好?听说那几个耳光是当兵打,手掌比蒲扇还大,点力气也没留,打得嘴角都裂。她又受很大惊吓。昨天去她房里趟,她就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神情呆呆。和她说十句话,她连句都没回。」
另个姑娘做个神秘表情,轻轻说:「听妈妈请回来大夫说,玉珠捱耳光很重,怕是这个……」
举起根食指,对着耳朵指指。
写意问:「不会是把耳朵打聋吧?」
梨花说:「你也真不小心。再这不留神,姐姐可要为你伤心。」
粉蝶看她们姐妹感情如此好,很是羡慕,把手上拿着吃饭木头筷子,反着在小飞燕脸上轻轻戳,笑道:「你得这个姐姐呀,可真占大便宜。瞧瞧,才正吃结拜宴,这就为你伤心上。幸亏你说得明白,是不留神自己撞,要是在公馆里挨人家打,让你姐姐知道,不定要提刀子上门,为你讨公道呢。」
小飞燕咬着细白襦米牙,笑得甜甜,说:「公馆里主人,都是很有知识。现在伺候男主子,又不伺候女主子,怎会挨打?」
粉蝶问:「你觉得只有女主子打女佣吗?」
小飞燕说:「这是有经验,女人打起女人来,那才叫不留情。从前几乎就被团长太太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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