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剩白雪岚对着宣怀风,心底那分硬气,不自觉地在宣怀风目光变成心怯,扶着宣怀风,柔声说:「你怎忽然醒?睡不好吗?大半夜出
手去搀扶。
宣怀风目光很让人心悸,直直,扫过孙副官,扫过护兵手里匕首,扫过地上带血沾灰断指,扫过狼狈不堪三弟……最后,猛地转过头,盯着扶住他白雪岚。
呼吸猛地急促起来。
好半天,才动动两片煞白唇。
白雪岚以为他要破口大骂,或是凄厉责问。
宣怀抿咬着牙,眼睛像疯子似,发着红光,死死瞪着他。
孙副官叹口气,说:「那就对不住。」
宣怀抿见状,拼命要缩手,被护兵牢牢按住不能动弹。
他便大叫,「白雪岚,你疯!是宣怀风弟弟!你这样对,哥哥辈子不会原谅你!」
看着匕首靠近,他眼里恐惧直透出来,更是竭斯底里大叫着,「二哥!二哥!」
」
孙副官说:「宣三少,夜已深,何必吃这些苦头?给大家都节省点功夫。现在问句,你要是不答应,就割下你个指头。你要是让问上十句,以后穿衣吃饭就要靠别人伺候。可要问,你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宣怀抿看着眼前那闪着寒光匕首,想到那是要切自己指头,顿时打个寒颤,仰起头来瞪着孙副官,厉声说:「你敢?哥哥知道,饶不你!」
白雪岚听得有趣味,莞尔笑,问他,「难得,你倒想起你哥哥来。」
打个眼色。
不料,他声音却很低很低,彷佛雨点落到湖面上那样,轻轻地颤抖着问:「白雪岚,求你那些话,你句都不放在心上吗?」
房里阵坟般静默。
宣怀抿却忽然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二哥!二哥!姓白剁指头!你要是饶他,看你怎去见死去爸爸!要告诉大姊……呜呜呜……」
没说完,已被护兵拿破布塞住嘴。
孙副官冷冷使个眼色,护兵压着他肩膀,反扭他手,立即把宣怀抿连拉带拽地拖出去。
白雪岚淡淡说:「你尽管叫。你二哥说过,只要不杀你,别他不管。」
刚说话,房门猛地下被推开。
个黑影趔趄着撞进来。
在电光下,露出张震惊苍白脸。
白雪岚像被烟斗烫下,几乎从太师椅跳起来,问:「你怎来?」
站在宣怀抿跟前两个护兵,个按着他手,个拿着匕首,眼也不眨地切下刀。
立时鲜血飞溅。
宣怀抿惨叫声,几乎痛晕过去。
根指头已经落在桌上。
孙副官问:「这只是第根,你还有九个机会。你是合作,还是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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