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音园陈经理倒是见多识广,大概和女戏子走动很近,不似年亮富对自己那样百依百顺。开始说要白云飞那场位置,经理很是犹豫。白云飞在天音园眼里,可是只会下金蛋鸡。
也是合着白云飞倒霉,最近常常生病。
三天前似乎病好些,勉强上台唱场,竟头次被观众喝倒彩。
那经理瞧着白云飞像是不成,又受着绿芙蓉蛊惑,所以才签合同,换白云飞下来。
绿芙蓉问:「宣副官和白云飞有过节?」
微往上抬,盯着她问:「叫你办事,办得怎样?」
绿芙蓉踌躇道:「这事哪有这容易?试着哄过他两回,他都不肯尝。抽大烟倒也算,海洛因药效何等厉害,别人不知道,他个缉私处处长,能不知道?」
宣怀抿不耐烦道:「年亮富算什玩意儿,你这样个大美人都哄不他,说出去谁信?看你不是没本事,是没花心思。你到底是想着敷衍,还是怎?」
绿芙蓉委屈道:「这些天尽陪着他,他要如何,便让他如何。在他跟前,连胡同里那些下贱女人都比不上。你还要怎样呢?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死干净。」
宣怀抿冷笑道:「真想死,那就死干净点。不但你,连你老娘,连你妹妹,都窝子死干净才好。免得三日五日来回,求着给东西过瘾头。那满口白沫在地上打着滚求人模样,就不比胡同里女人下贱?」
宣怀抿冷冷道:「个臭唱戏,能和有什过节?不过是那眼界很高
绿芙蓉脸色苍白,睫毛上顿时沾层雾气,擦口红双唇哆嗦好会,才软着声音央求道:「宣副官,您别恼,是不懂事。您是肚里能撑船,胳膊上能跑马大人物,何必和个戏子般见识。只要是您吩咐,定照办。」
宣怀抿说:「这些奉承话,你留着灌年亮富迷汤吧。只和你撂句话,这事就算再难,你也得给办到。你也是个傻姑娘,你天天和他在起,明着来不行,难道就不能暗着来?你这戏,都唱到猪脑子里面去?」
说着,把根指头往女子下巴上挑,哂笑道:「哭什?赶紧擦。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欺负你呢。你如今身价不同往日,听说天音园和你签包月合同?是不是把白云飞场子给占?」
绿芙蓉不敢拂他意,忙掏出块丝手绢,把眼角湿意拭。毕竟是唱戏人,不过片刻,神色已经回复过来,慢慢地说:「天音园合同是昨天才签。」幽怨地看宣怀抿眼。
她也不知道为什,宣怀抿硬要自己去占白云飞场子。为这事,还命令自己去陪天音院经理??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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