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暗暗纳闷。
自己素日对别人都不如此,再大脾气也按着人情规矩来办,怎对着白雪岚,就放肆到扬手就打?
难道真是……
持宠生娇,这四个字,放自己个大男人身上,恶心极。
宣怀风连想也不愿多想,便把这念头从脑中霍地抹走,反省着对白雪岚说:「这动不动就打人习惯,也不知道什时候养出来。你从前也认识,该知道从前并不如此。大概是自爸爸去后,没人教导训诫缘故吧,脾气也变坏……」
白雪岚说:「自然是枫山。」
宣怀风说:「城里这多番菜馆,跑郊外大老远干什?若说看风景,这月份又没有枫叶。」
白雪岚说:「就算现在没有枫叶,别景致还是有,总比城里清爽。知道山上有家番菜馆,厨师是专门从意大利请过来,做甜点很好吃,果子冻想必也不错。再说……」
说到这里,眼睛朝宣怀风瞟。
微笑着抿嘴。
经送到副官室,就放在办公桌上。
宣怀风坐下,份份看过,边看边提笔记录。
不知不觉,整整摞子文件弄完,放下笔,才发觉肩膀酸酸,眼睛也有点花。
正在揉眼睛,房门忽然被人直接从外面推开。
白雪岚不敲门就大模大样走进来,含笑问:「饿不饿?公务已经办完,这就回公馆吧,早点吃饭也好,可以早点休息。」
白雪岚没想到他立即慎思己过起来,边好笑,边心里尊敬钦佩,不等他往下说,伸手轻轻捂在他嘴上,说:「如果连你这样规矩人都需教导训诫,这样无法无天,岂不活该被家里长辈打死?你脾气再坏,也比脾气好上百倍。」
宣怀风挤出个酸楚笑容,说:「你比
宣怀风问:「再说什?」
白雪岚笑道:「如今在你面前说话,可不敢不小心,不然,什时候又挨耳光。有话可说可不说,还是省在肚子里吧。」
宣怀风把头转回来,在他脸上瞅眼。
倒真是英俊帅气,仪表堂堂个年轻长官,偏偏半边脸上多几道指痕,虽然淡淡,仔细瞧还是瞧得出来。
想着白雪岚高傲心性,能这样忍受自己打骂,也算匪夷所思。
后面这句,完全是司马昭之心。
宣怀风说:「今天事情也做完,倒真有些想吃东西。不过不想吃油腻,很想吃点果子冻。」
白雪岚说:「那有何难,快起来,带你到番菜馆去。」
把宣怀风从椅子上拉起来,叫护兵,几辆汽车气气派派地从海关总署大门前开出去。
宣怀风和白雪岚坐在处,朝车窗外闲看风景,原也不在意,后来发觉汽车往城外开,才问:「这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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