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把帐结,又叫跑堂来把剩下菜好好包上几包,都交给谢才复,
只是英气中带丝无礼傲慢,目光又非常犀利。
宣怀抿见他看着那人,就问:「这位展军长,二哥还记得吗?他是展司令亲侄儿,从前当过阵子爸爸护兵,为人很能干。」
父亲当司令那会儿,身边护兵很多,人又总换来换去,宣怀风实在记不住这许多人,嗯声,敷衍着朝他点点头。
展露昭却直在注意他,见他朝自己点头,也朝他颔首,唇角往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打量。
那目光毫不掩饰地虎视眈眈,让宣怀风大感不自在,转过头问弟弟:「你真不读书吗?若是因为二娘没钱,这里有工资,虽然不多,供你读书还是可以。」
很灵通啊。才刚到,你就找上来。有什事吗?」
宣怀风看看白云飞,还硬在当场不敢动弹,微笑道说:「原不知道,来这里,也并不为什公务。只不过这位白老板,和约吃饭后见面,饭已经吃完,还不见他,又听说他在京华楼这里陪客,怕他耽搁时间,所以过来问问。要是展叔叔不见怪,想先带他去赴约。」
「这有什?」展司令正眼也不瞧白云飞眼,大方地摆摆手,「这家伙连首曲子都不会唱,中看不中用。你带走就是。」
宣怀风想不到他这好商量,忙说:「如此就多谢。」
招手要白云飞过来,正要带他出门,席上人忽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叫声:「二哥。」
宣怀抿说:「最烦读书,还是当副官好。」
因为不是个娘,他们兄弟关系向来不亲密,宣怀抿既然这样决定,宣怀风也只好随他,问宋壬要张白纸,掏出笔,把自己地址写,递给宣怀抿,说:「有事来这找吧。」
不欲久留,和展司令打声招呼告辞,就带着白云飞道出来。
宣怀风先请白云飞到汽车上等他,自己回包厢。
恰好谢才复和小蓉儿已经吃得大饱,桌上还剩好些菜。
宣怀风愣,仔细看,居然是自己同父异母弟弟宣怀抿,惊讶地问:「三弟,怎是你?二娘也来吗?」
宣怀抿笑嘻嘻说:「娘还在广东,她把钱拿去开丝绸铺,起场火,亏得连老房子都卖。」把手往席上指,「现在也不读书,跟着展军长混饭吃。二哥,你看,你当副官,也当副官,竟是同个职位。」
宣怀风不禁奇怪,刚刚还说司令,怎又变成军长。
顺着三弟指头看,才知道他指并不是光头,而是坐在光头旁个身着军官服装男人,腰里束条皮带,皮带头银光闪闪,很威武神气。
人也颇年轻健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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