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吧，不要让你父亲担心。”
“再陪
下下好吗？”
陈小乖比高十几厘米，他低头拉扯着
衣袖，像只高大却胆小动物。
“有那
恐怖吗？”
“老实说，很
“你们六个人，跟外婆住起？”
“没有，外婆回南部
。因为后来妈妈爱上叔叔，她叫叔叔永远住下来，跟们起生活。外婆非常生气，骂妈妈不自爱，不想再帮妈妈收拾烂摊子。”
“现在，你们家除原本三个人，还有叔叔跟他两个小孩？”
“嗯。”陈小乖咬牙切齿地回答。
难掩内心惊愕，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另类“多元家庭”。
高兴，妈妈好久没买晚餐给们吃。和妹妹很开心地坐下来吃薯条鸡块，吃到半，妈妈转过头来看着们，说：‘爸爸搬去跟那个女人住，他不要们。’听到这句话，和妹妹吃不下去，哭起来。”
“妹妹没有跟着搬过去？”
“没有，爸爸女朋友不喜欢她。”
“之后呢？”皱眉，事件发展节比节波折。
“之后？们过阵子三个人日子。外婆很担心们，从南部上来，跟们起住大概半年。外婆会陪妈妈说话，妈妈情况也天比天好，很喜欢那半年，虽然爸爸不在家，外婆也很啰唆，可是她很用心地照顾们，好像又有个‘家’。”
“那你为什要搬去跟爸爸住？”
“因为，”陈小乖收紧拳头，那刻，可以感觉到他满腔怒火，“不喜欢叔叔跟他带来两个小白痴，叫妈妈快点赶叔叔出去。妈妈不同意，她给两条路：个是心甘情愿地接纳叔叔跟两个‘新弟弟’存在，们可以快乐地起生活，她也会像过去样疼；另条路就是搬去跟爸爸住。”
“很明显地，你选择后者。”
“是啊，问妈：‘你为什要逼做选择？不是你儿子吗？叔叔只是个外人啊。’妈转头，没有看。她说：‘其实……当初生下你不是意思。’那刻，懂，什都懂，是妈累赘，只要不乖，她随时随地可以甩掉。”
们停下来，陈小乖父亲居住社区到。看下手表，近十点。
“然后……”陈小乖又停顿。
“然后？”
“然后叔叔出现。”
“是那天看到叔叔吗？”
“嗯，叔叔是妈妈之前男友，两个人交往几个月，叔叔去跑船，他们就分手。叔叔跟妈妈在大卖场巧遇，他说自己刚离婚，带着两个小朋友在找房子。妈妈觉得叔叔很可怜，就说们家储藏室清清也算大，便叫叔叔带着小孩来住们家，房子再慢慢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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