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每掷住
次，就把两点之间
线连起来，看起来如夜空中星辰图画。最后谁先把另家路线密不透风地围住，谁就赢
。刀是寻常削铅笔铁皮小刀，颜色鲜艳小把，翠绿、明黄、柔红、深蓝，大部分是很朴素模样，偶尔有铸作猫头鹰样子，十分可爱。铁皮薄软软，用阵子，刀头处铁皮，常常因为削铅笔用力而被劈开叉。
们舍不得买新，平常削铅笔，遂多用家里菜刀，可以拿把很大菜刀，把铅笔削得尖尖，食指上满是磨得发亮铅笔芯灰色。小刀用不多久，刀片就变得钝起来，或是装刀片小孔松下来，刀掷出去，铁皮刀身掉下来，小刀“哐啷”声倒下，就失败。因此这游戏是新小刀最好，每当买把新小刀，就是们最喜欢玩掷小刀游戏时候。
下五子棋是那时很喜欢事。这近于智力游戏，虽然常输，也觉得格外有意思。其法则简单，只要抢先把五颗棋子在棋盘上排成直线，无论横竖斜对，就都赢。棋盘也没有象棋那种楚河汉界讲究，只是格子而已。们常在门口场基上下，尤其是雨后天气，场基浸过水，土壤变得柔软细密，捡来树枝，划出整齐而清晰格子，用捡来极细小扁平石子下。叔叔家有副象棋，每回成浩表弟来玩时候，们总要把这副象棋拿出来当五子棋下，边处心积虑布置自己五颗，边围追堵截对方棋子。他比小岁，那时是个很好生气小孩子，生气们就喊他“翘老咕子”，意思是气得嘴都翘起来，像种嘴巴上翘鱼。他听，更气，就在这气鼓鼓中穿过村口水泥桥，穿过油菜田和新绿秧田，回家去。们玩五子棋时，却能意外地玩得很久，大概是们都很喜欢这个游戏，彼此水平又差不多，不会光谁直赢，因此都玩得很有兴味。到念初高中，学校发种特殊练习本，用来做几何题或物理题，与平常本子不同，页面上印满细小方格。偶尔本子写剩下几页，们就在这纸上下五子棋，用不同颜色笔在格子上画圈，以代棋子。这是那时贫乏学习生活里不可多得乐趣之，只可惜现在想起来，也常常是以输为告终。
二
那时们没有“玩具”概念，但凡玩时候要用到工具，都是自己动手来做。譬如路边丛生苦竹，折枝来把梢头弯圆绑住，啸聚着去人家黑漆漆厕所角落粘蜘蛛网。蜘蛛白天不在网上，兴冲冲粘几张，小心用手指在上面点点，于黄昏时举着竹枝冲在门口无声而迅速地高低起伏蜻蜓后面，妄图粘得两只蜻蜓，最后蜘蛛网上粘满，只有成阵蠓蠓子留下黑点。山上所长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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