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凉爽。现在那儿不知道变成什
样子
……
“有
天，当
爬上石阶时，看到位老婆婆，她手勾着棉布包袱，走在前面五、六阶
地方。老婆婆看来已经年过七十，直到现在还记得，她体型娇小，白发垂肩，以细细发带绑得很平整。她撩起和服裙角，露出白色衬裙下面穿着白袜套纤细小腿，拿雨伞当拐杖，吃力地爬上石阶。不知道包袱里装什，小小包，看起来却沉甸甸。她穿着有跟木屐，每踏次石阶，木屐就发出孜孜声音，让人在旁看觉得很危险。每爬两、三阶就得休息，每次休息都伸展腰杆活动身子，然后再吃力地往上爬。在旁看都觉得不忍心。
“当时心想，应该帮她拿包袱。快步跑上前追上她并不难，帮她拿包袱再牵着她手走，对来说点也不辛苦。老婆婆走到半停下来伸展腰杆时候，想趁机跑到她身边。可是当这想，她又开始走。看到她弯腰驼背，全神贯注地爬着石阶，也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没有适当时机真跑上前去，只好直安静地跟在她后面往上爬。
“当时心想：等老婆婆下次休息时候，再跑到她身边，对她说‘老婆婆，帮妳拿东西吧’。心里这想着，直跟在她身后。可是，每次老婆婆停下脚步，总觉得时机不对，没办法自然地跑到她身边。正当烦恼该怎办才好时候，她又开始专心地往上爬。
“等她下次休息时候——。心里这想，又跟在老婆婆身后，慢慢往上爬。可是到下次，又犹豫会儿，又失去适当时机，没有往前追上去。
“石阶也没有多少层，所以这样过程重复两、三次之后，老婆婆已经爬完所有石阶。就在那时候，直忍着没有往前跑终于追上前去，和老婆婆同时踏上最后层石阶，抵达神社里面。老婆婆爬完石阶之后，把包袱放在旁边石椅，好像忘要坐下休息，手扶着雨伞，眺望眼下城市，喘得肩膀上下颤动，她作梦都没有想到，直紧跟在她身后，而且内心挣扎这久。走过她身边时，她看眼，没有露出什特别表情，又把脸别过去。——很奇怪，她对没有印象，却至今难忘她当时表情。
“润，妈妈故事说完。后来，偶尔会想起这件事。——在不同时间，怀着不同心情，想起这件事。”
妈妈说完，暂时打住。打毛线手没有停歇，依然灵活地动着。她好像想起很久以前事似，过会儿，又静静地开始说。
“不忍心看老婆婆吃力样子，想帮她拿包袱，可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打转，并没有真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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