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送去金军营地技术人才中,有位内官蓝䜣、位医官周道隆和位乐官孟子书,三人报告金人,请求回去拿东西。原来,他们把黄金隐藏在家里地下,想等混乱过去就取出来。不想,金人要将他们永久地带离汴京,再也回不来,他们请求回来将金银挖出带着上路。元帅听说汴京城还有金银,大怒,立刻清查出城人士行李,又发现许多金银。[60]他们立刻又派人去蓝䜣等人家中挖掘,发现地下果然都藏着金银。
想到此时汴京交出来金只有百分之,银十分之,表缎十分之二,只有绢完成任务。元帅立刻命令开封府回去继续搜刮金银。二月初六,开封府只好贴出新告示要求上缴金银和马匹,[61]从这天开始,汴京城进入第二次搜刮运动之中。
但汴京城里百姓
车都不够用。大街上哭声撼天动地。这天还移送内官二十五人,百工、技艺千人。
正月三十,金人继续索取八宝、九鼎等皇权象征物,以及负责技术工作官吏,包括将作监官吏、尚书省吏人、秘书省文秘、国子监负责印刷刻板人,以及负责宗教事务阴阳传神待诏等。
这天,队被押运上路女人正好经过南薰门,那儿聚集大量等待皇帝归来*员,女人们高声大骂:“尔等任朝廷大臣官吏,作坏国家至此,今日却令辈塞金人意,尔等来何面目!”大臣们被骂,连话都不敢说,把头避过去不敢看这些女人。[55]
二月初,金军命令将集结多时河北、山西诸州守臣家属送出。这时没有投降州还有三十六个。[56]到回程时,金人要靠这些人胁迫守将们投降。
这天涉及移送名单包括:应修内司、东西八作司、文思院、后苑作工匠、唱探营人、教坊乐工等。[57]
表金军索取名单[58]
二月初二,开封府继续完成金人任务,这天比较有特色东西是天文馆浑天仪,三馆太清楼文籍图书、国子监书版,以及数万斤丝绵。
二月初三,男女乐工、医者出城。稍微有名气技术人才都无法逃脱被抓走命运。[59]
二月初四,佛经、道经书版出城。到这时为止,能搬走东西都搬走。金人完全可以用他们掠取东西,到北方重新建个首都。这也可以看出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不同,游牧民族打仗除为金钱,最重要还是需要技术人才。由于他们缺乏技术,又羡慕南朝舒适生活,就必须把技术人才带走,去建设个新世界。
本来金人掠夺完毕,可以告段落,但这天出件大事,让汴京百姓再次回到苦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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