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把所有
坏人都抓起来！
——嗯，阿让真棒，妈妈为你骄傲。
他曾经亲手放弃
他梦想，而今，为她再度拾起。
戚映早有心仪学校和专业，报B大医学院。
季让盯着报考页面，迟迟没有动作。
戚映也不催他，乖乖地看着他。
半晌，季让转头问她：“也去B市好不好？”
她眼睛晶亮：“当然好呀。”
他像关节生锈木偶，
点点转过身去。小姑娘病容苍白，可眼睛好亮，笑得好甜。
他伸出手，轻轻碰下她脸颊，又猛地缩回来，生怕是做梦，碰她就消失。
戚映抓住他手，放在自己脸上。
温热触感透过掌心传到他心脏。
那颗萎缩干涸心脏，终于又活过来。
空气中有淡淡消毒水味，混杂着草莓糖甜香。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枕边大把草莓糖。房间里放满献花和水果，床头柜有大堆祝福她贺卡。
窗户半开，夜风和月光轻轻地透进来。
半掩门口，少年背对她而站。
外面，屈大壮抱着电脑最后次苦口婆心：“让哥，最后小时，过十二点，就真没有机会报志愿。”
季让笑下，看向电脑，缓缓打下学校名称。
——妈妈！妈妈！今天们写作文，长大后们！
——阿让好厉害，那阿让长大以后想做什
呀？
——警察！
——为什呢？
季让有点想哭，可不想让小姑娘看见他眼泪，闭下眼，把眼泪憋回去，挤出个笑来：“你终于醒。”
小姑娘弯着眼睛笑：“们约好要起上大学。”她说，“不能食言呀。”
季让俯下身，避开她头上伤，轻轻抱抱她，嗓音低又暖；“嗯，宝贝最守承诺。”
屈大壮在外面激动得直接哭出来。
哭着大喊：“快！快点填志愿啊你们！填完再亲亲抱抱啊！”
季让神情冷漠：“要说几遍？滚回去。”
屈大壮满眼无奈和难过，缓缓合上电脑。
季让正要转身回去，突然感觉身后衣角被轻轻扯下。
他身子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却不敢回头，生怕是错觉。
直到身后传来小姑娘软软声音：“你要读什专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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