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界标（17 / 17）

困苦和折磨，既是国家无法落实自己指令结果，也是圣彼得堡发出项残酷政策衡量标尺。沙皇专制政权无力妥善地注资和管理这个让无数囚徒在武装警卫押送下跨越片大陆复杂后勤项目。

被派去调查西伯利亚流放制度状况*员很清楚，国家殖民雄心在流放队伍中化为灰烬。罪犯最终是身体欠佳、疲惫不堪地抵达目地，努力工作愿望几乎消失殆尽，他们更愿意去乞讨、偷窃和谋杀。名西伯利亚巡视员在1835年报告中准确地提出，国家对流放者发配西伯利亚行程管理不善造成弄巧成拙效果，而且这种批评在接下来几十年中直都是见解敏锐：

流放者旅途漫长，途中不可避免地会遇到些久经历练罪犯……而且还会待在勉强才能挤入监狱中，这趟旅途对他们余下道德意识具有不良影响。经过这番堕落培训后，个刚刚踏上邪路人在抵达西伯利亚时已经准备好犯下任何罪行。47

对罪犯来说，经过界标、穿过西伯利亚边界，就是走进个黑暗世界，在那个世界中，弱者会落入愤世嫉俗者、无情之人和堕落之人手中。这个界标无声地见证着国家权力脆弱以及男女老幼在流放途中劫难。

①原文如此，疑数据有误。——编者注

②种中世纪德国互助式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