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围观
忍不住嘀咕：没想到这哥们儿这
有钱。旁边有机灵，说有钱个屁，他刚才牵那驴呢？
200.
孙脆弱抱着老龟，没直接回六里庄。刚才那驴卖
五千八，还剩八百，他找个粮铺，买三百钱黑豆，
大袋子，给刚才那买驴背去，说老哥，这点豆子给它，它爱吃，您受累喂给它，
回去。
201.
回到郑魁升家，郑魁升问孙脆弱：货送？孙脆弱说：送。郑魁升问
候，碑文上没提这个事儿。
198.
刘美丽到衍庆堂买朱砂，孙似邈拉他出去饮酒，俩人在酒楼上坐着，刘美丽瞧见楼下有个妇人走过，起身喊她：阿姊！然后下楼去跟那妇人叙谈会儿。回来之后孙似邈问他，那妇人是谁？刘美丽说，是自己堂姐，小时候块儿长大。孙似邈问，堂姐住这附近？刘美丽说是，堂姐早些年嫁个翰林院待诏，在邻近坊内有处小宅子，姐夫虽不是什大官，但人品不错，对姐姐也好，而且难得夫妻二人性情相投，简直是神仙眷侣。孙似邈说，哦，挺好。
孙似邈没说，他见过刘美丽这位堂姐。几年前个腊月，她去过衍庆堂好几次，孙似邈记得很清楚——头次是来买打胎药，二次又要买保胎药，三次是快过年那几天，孙似邈正和掌柜伙计们起盘账，她推门进来，问有没有砒霜。
199.
孙脆弱奉郑魁升吩咐，牵着驴去长安城送趟货，送完货出来，在滨水桥旁看见有瘸子在那卖艺讨钱。
其实也说不好算不算卖艺，因为那瘸子自己并不演练什玩意儿，只是在面前生堆炭火，然后指挥面前只老龟往那炭火上爬，老龟爬得慢，路人还有手欠，拿衣袖扇那炭火，离得近已经能闻见肉味儿。老龟虽然表情不丰富，但也能看出点龇牙咧嘴意思。旁边围观人里，有心疼，往里头扔三五个钱，说瘸子快停吧，老龟有灵，这也太作孽。瘸子收钱，笑笑，完全没有让龟停下意思。
大家就骂瘸子，说你这家伙，腿瘸心狠啊。这说，瘸子反倒站起来，把那条不瘸腿抬起来，踩在老龟壳上，那条瘸腿试着提起来，就那站在龟背上。人群齐刷刷地“哎哟”下，老龟那儿则是瞬间“呲啦”声，焦臭味儿都扑鼻子。
孙脆弱站出来，跟瘸子说：哥们儿，多少钱你能把这龟放？瘸子晃就跳下来，想都没想，笑着说，五千。孙脆弱说，好，你等着，会儿就回来。说完牵着驴回身就走。
没过会儿，回来，拿着五千钱，挺大堆。说钱给你，龟给。递过去钱，抱过老龟来，想直接扔到桥下水里，想想，又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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