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圆滚滚
，刚出锅又烫，夹不住掉在地上是常事儿。袁妈妈和袁亚莉趁客人不留意总会偷偷捡起包子吹吹再丢回屉上。不过这只土狗要是瞧见
，
准儿冲过去叼起包子来撒丫子跑掉。
谁把你拴这儿啊。胡微蹲下身子抓挠着土狗脑袋，土狗嗓子里嗯嗯两声。这狗在小食街混迹久，也不知是不是乱吃东西缘故，嗓子直不大好，不会像别人家里养狗那样叫得又响亮又霸道，只会在喉咙里绵绵地嗯嗯。胡微抬头，看到袁亚莉从左侧腰里掏出来把刀。夏天天长，天还没有黑透，那把刀在袁亚莉手里晃着银色光。胡微走神，仿佛看到袁亚莉手里捏着条可以在空气里游泳银鱼。胡微知道，狗是袁亚莉拴在这里。
咱们把它杀吧。袁亚莉说，口气跟招呼胡微吃只包子似。为啥。胡微感觉自己嗓子里挤出来音儿带着颤。
想吃狗肉。袁亚莉说。胡微想想，可以请你吃，有零花钱。这不是有狗吗，干吗还花钱吃。这狗脏吧唧，还是请你下馆子吃吧。不，就想吃它。为啥。不为啥。胡微不吱声。胡微脚下土地开始松动，慢吞吞地挤出道缝儿，黑咕隆咚，只有她自己在向下掉。她想站起身来，至少用眼睛看着袁亚莉，站在可以平视袁亚莉高度，再说几句话。可她站不起来，双脚都酥掉。
袁亚莉也蹲下来，左手还攥着那把刀。是袁妈妈切猪肉刀，不是剁骨头那把宽大肥厚刀，是那把用来把肉切细致又长又尖刀，有十几公分长。袁亚莉是怎
把这长把刀塞进裙子里去。袁亚莉蹲下来，把刚才说过话又说遍。胡微回答也跟刚才类似。她们就这样车轱辘话翻来滚去地僵持许久，直到袁亚莉失去耐心，发起火来。
你给把它按好，按好！袁亚莉伸手指着土狗，又指指胡微。胡微眼泪噗通噗通翻出眼皮。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就是胡微能说得出口微弱求救。微弱得不值提。微弱得在任何情况下也没能帮到她自己。不管是此刻，还是日后，面对着母亲、学长、老师、同事、爱人、孩子，这样微弱求救，连次都没能帮到她自己。胡微眼泪覆盖住她整个视野，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在那只土狗身上。袁亚莉研究下，找到她认为是心脏部位，把刀子扎进去。土狗在胡微手下猛烈地抖动起来，嘴里嗯嗯地越来越厉害。袁亚莉没有再指挥胡微，胡微自己却更加用力地按住那只狗。袁亚莉把刀子拔出来，换个位置，在胸膛，又扎进去刀。土狗还在抖动，动得越来越轻，只有两条后腿还在蹬，气力正在流失。袁亚莉把刀子拔出来，递给胡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