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人凝视着那
“……回家，回家。”
——等
，小婉。
*
阳光透过树荫，落在林中
个人身上。
他身体靠在树干上，眼睛轻阖着，头无力地搭在边，双手手垂在腿上，手垂在地面上，地面草和落叶衣襟被染得通红。
他缓缓地呼出口气。
抬起眼，眼中尽是落日光斑，隐隐约约，模糊又绚丽。
挺好看。
陈殊释然笑
笑，忽抬起手捂住心口，身体微微颤，紧跟着大片大片血从口中涌出，浸染整片下颔。
害……他这次真尽力。
陈殊敛笑，回过首。
前路迷障，可又曾知何处可归。
陈殊不敢再做停留，连忙往山林深处掠去。
他路提气，终于将解臻与凡事抛在身后。
夕阳余晖遍洒山林，透着林中枝叶，斑斑驳驳地将此处点缀得明暗交错。
贼人就交给你，省得本少侠再跑官府趟。”
解臻：“……”
陈殊终于把自己该说话说完，见解臻没有打断他，缓缓地松口气：“天快黑，本少侠先走。”
解臻：“……”
齐言储本来就是要交给解臻，解臻在此，切交代也都顺理成章。陈殊知道解臻手上还有化仙散这样东西，并不敢多留，连忙运起轻功，往山林处飞去。
血液粘稠，还没有干涸。
忽地，只蝴蝶扑棱着翅膀，它似从山林另处飞来，轻轻地、静静地绕着阖眼黑衣人飞舞，最终缓缓地停在那人肩头。
它停下时候，安静树林传来阵马蹄声。
有人骑马而来，仿徨寻觅，终于看到树荫下人。
树荫下人容颜俊美，没有平日飞扬清朗神态，此时眉眼温顺，若非半张脸有触目惊心血迹，仿佛就像是睡着般。
陈殊费力地睁开眼，复又沉重地阖上。
最后丝光亮消失在眼前，眼前尽归黑暗。
全身力气飞快地消失，他垂下手，头慢慢地也跟着偏倚着垂在边。
“哥哥，不要抛下。”
“哥哥，在家里等你。”
陈殊还在飞掠，手却忽地颤，手中裹着布条玄铁终于从空中落下，“哐当”声落在树林满是枝叶地面上。
他拿不动……
好累……
他好像也跑不动……
陈殊喘出几口气，终于缓缓地从空中落下，他抬着沉重脚步跌跌撞撞走几步，终于择个树荫处，倚着树干缓缓地坐下来。
“等等！”他行将离去，忽地听到身后解臻开口。
陈殊步停在树上，回头看着解臻。
“姬长明，你要去哪里？”解臻已经跟到树下，抬头看着他。
“……”陈殊愣愣，很快笑起来，“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
解臻蹙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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