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吗？知道也不告诉你！”
聪聪幽幽如大人似
叹口气，忧伤地说：“
也好想像玥玥姐姐那样，有
天能住到大伯大婶那样家里去。哥，不愿意再和那些咱爸说小市民住在光字片
，你也早就不愿意，是不？”
他此话刚说完，屁股上挨重重巴掌——郑娟打。
郑娟戳着聪聪脑门呵斥：“胡说什
呢！你刚才话要是让你爸听到，不罚你站墙角才怪！有些事不该小孩子想，想也不该说出来！你为什要那想，还说出来？”
聪聪并不明白，但母亲严厉表情，分明在间接宣告那些想法十分可耻。既然已被大人认定，他也只有稀里糊涂地认罪。
“当时那些砖往这儿垫时，根本没人想着日后再拉走。”
“将那些砖弄回自己家去，就不能算偷呗。”
楠楠愣愣，训道：“不许你再想，你怎还想！”
聪聪说：“当然要想啦！那些帮着干活人，有不少就是往自己家弄砖人。你看他们谁也没不好意思呀，倒是个个都显出好居民样子呢！可咱爸那种人，为砖事不但吼咱俩，还吼咱妈，让咱妈到现在心里还有疙瘩。哥，你说咱爸是不是缺心眼呀？”
楠楠朝弟弟后脑勺上拍巴掌，“不许对咱爸背后说三道四！咱爸是市里大饭店副经理！缺心眼人能当副经理吗？”
沟沟坎坎铲平，用板锨扬上层沙子再拍实，并把公厕和下水道口周围铲下脏土装入篮子，倒进停在远处皮卡车上。违章房盖得太多，卡车不能开进光字片，只得停在远处。铲下脏土如不清走，夏天无疑将是蚊虫苍蝇滋生地。
居民们向环卫工人们提供开水、脸盆和洗手水，还积极参与环卫工人们劳动。
郑娟自然也参与，楠楠和聪聪哥儿俩在完成母亲交代任务擦窗子。初建时打下地基四十几年后仍起着有目共睹作用，周家老土坯房下窗框虽然离地面很近，但毕竟还较方正地呈现在地面之上。每年天暖以后，周家仍是第家把窗子擦干净。
聪聪扭头望着街上说：“哥，全没。”
“啥？”
他低着头替自己辩护：“
“哥，副经理是不是官？”
“当然也是。”
“那咱爸当官以后，怎反倒开心时候少呢？”
“操心呗，累吧！”
“那，咱爸和咱大伯，他俩谁官大呢？”
“砖呗。”
“你怎还想着砖？不许再想。”
“哥，你说是偷砖人家多，还是没偷人家多？”
楠楠被弟弟锲而不舍绕进去，不假思索地说：“那多砖全没，当然是偷人家多啦。”
“没听什人查问那些砖哪儿去呀，环卫工人也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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