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对方锦袖出镖地轻轻点
句：“那话是春桥同志说
。”
这“镖”仿佛正中龚维则咽喉，他半张着嘴顿时瞠目结舌。
众人大骇。
更有人，不知是装还是真吓成那样，嘴张大程度如同下巴脱臼，没人帮着复位就根本合不拢似。
突然有人扇龚维则耳光，紧接着他遭到几个人拳脚攻击。
北大荒对兵团有深厚感情，对当地教育事业做出点儿贡献，那才是自己最大心愿。
秉昆从字里行间看出却不是淡然，而是索然，从此泯灭那个盼头。
实际情况是，由于张铁生、黄帅两桩事件在全国持续发酵，周秉义他们那个师受到些上大学梦想破灭而心怀怨气人攻击。他们四处告状，使身为教育处副处长周秉义难以招架，穷于应付，压力极大。他与冬梅夫妻关系也成那些人攻击内容。为减轻全处其他同志政治责任，他只得引火烧身，将执行“资产阶级反动教育路线”罪名独自扛下来。
不好事接二连三地发生，虽然没有件直接发生在秉昆身上，但让自己朋友们处境恓惶，日子很不好过，便也搞得他心烦意乱。
小龚叔叔龚维则被开除警籍，成政治劳改犯。在公安系统政治学习班组织次讨论会上，有人说：“取得彻底打倒刘、林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伟大胜利，即使全中国人都成文盲，那也是‘文化大g,m’对中国乃至全世界做出贡献！”
后经查证，那话确实是张春桥在上海“批林批孔”动员会上所讲，并未公开发表，后来只口口相传于消息灵通人士之间。
于是，龚维则辱骂中央首长罪名坐实。他在认罪书中再三辩称自己确实不知那话是首长讲，自己也确实是为维护那届政治学习班声誉。这等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内心里就是觉得那话不是人
听者们肃然点头。
龚维则本来是作为积极分子参加学习班，数次发言也被认为很有水平，甚至还作为代表在大会上发言，给些领导留下深刻印象。有人还因此预测，估计学习班结束，他将会受到重用提拔。
也许是有点儿得意忘形，或者那天由于什
原因情绪不佳，总之他反常态，瞪着说那话人问：“你说那算是人话吗？拥护‘文化大g,m’也没你这拥护吧？你愿意成为文盲吗？也愿意你后人都成为文盲吗？政治学习是严肃事，严肃事那就不能装出严肃样子胡说八道，传出去是会影响
们学习班政治声誉。”
对方却说：“你别问，谁说问谁去！”
他顶句：“不管谁说，那都不是人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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