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不是会计吗？为什
她中午说来学校要收什摊？”
“她说
是收拾自己那
摊子事。”刘大志嘴上对答如流，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运转着，“郝老师，
爸特别忙，刚想起来，他今天应该值夜班。”
“你爸不是门诊医生吗？”
“嗯……是门诊医生，但晚上要加班，应该也不会太晚，们走吧。”刘大志能想到唯对策就是拖，能拖会儿是会儿，拖得越久越有利。出
校门，路过车站，音像店正放着张信哲《爱如潮水》。刘大志大喜，对郝回归说：“这歌好听。老师，去看眼，是不是到新磁带。”郝回归看着音像店，切都与记忆中重合。门口放着个大音箱，播着时下最流行港台歌。这首《爱如潮水》当年也正是在这里第次听到。郝回归想想，也走进去。刘大志正在最里面柜台上趴着看。店口柜台前站着两三个顾客，正在听店里小姑娘讲解：“张信哲是最红歌手，买他肯定没错，大家都喜欢。”顾客看看磁带，说：“这些歌手都是昙花现，歌也是流行歌，过阵就没，想买经典点儿。”
郝回归好想冲过去以人格担保20年后张信哲依然很红。很多东西都这样，刚出来时被人瞧不起，经过很久才终于得以证明，但真到那时，其实也无须证明。
刘大志不断地咳嗽。
郝回归假装没听见：“长话短说，大志妈妈，是这样，昨天和何主任聊起大志，们都觉得他特别有潜力，所以希望在冲刺这段日子，他想吃什您就尽量买什，他想买什，您也尽量满足他。只要保持心情愉悦，们完全相信他能考个非常不错分数，读个非常不错大学。”
蔡姐疑惑地看刘大志眼，刘大志表情也变得阴郁起来。不是要批评吗？怎突然表扬起来？
“大志，你觉得呢？”郝回归问。
刘大志僵硬地挤出笑脸，说：“哪里哪里。”
“那就买李宗盛吧，词曲都不错，过多少年听都行。”郝回归走上前说道。
“对，李宗盛确实不错。”小姑娘对郝回归笑下。这个小姑娘比记忆中要更小，满脸雀斑，牙齿不齐，不过却也有种天然可爱。帮顾客
“啊呀，郝老师这看得起们家大志，如果这些话被他爸知道，别提多开心。”蔡姐演戏演全套。
“没事，没事，大志妈妈，打算晚上去您家家访，顺便见见大志爸爸，起聊聊，对大志帮助会更大。”
蔡姐蒙。刘大志也蒙。
躲不过，硬躲也没用。放学后，刘大志在校门口乖乖等着，脑子里想无数个主意，个个推翻，个个重建。
“走吧。”郝回归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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