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它放在解剖台上,然后把拉斐尔·卡斯特罗身体里物品件件往箱子里放。
随后她开始脱衣服。
个年迈女人令人触目惊心裸体。血肉因其自身重负而活力尽失,肌肤饱受岁月摧残,体态任由时光凌辱——她却俨然是卷遍覆字迹羊皮纸,闪耀着漫长生命光辉。这样女人他见过很多,不过她们都死,千人面,解剖之后更显抽象。除非发生病变,体内器官总是宛若新生。
玛丽亚·卡斯特罗脱得丝不挂。她褪下婚戒,摘下束发带。她把这些东西放进手提箱,合上盖子。
她踩着为她准备椅子爬上解剖台。她在拉斐尔·卡斯特罗尸身前俯下身子,这里推下,那里挪挪,在他已经挤进两个生命身体里腾出空间。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躺进丈夫体内。她口中不断地念着:“这就是家,这就是家,这就是家。”她把猩猩和熊崽揽入怀中,胸口贴着猩猩背,双手搭在熊崽身上。
“请动手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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