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高速公路上
是否还有过去印痕?
车子突然开到片金黄灿烂坡田间,周围长满胡须般草木,他差点忘在有路堤弯道处打方向盘……
临走前个星期,她最后次来到“白色幽灵”。除“促降计划”那些文不值废墟,这里又回到以前疯人院。阻塞气球缆绳锈迹斑斑地躺在湿漉漉草地上,与雪花为伍,与离子和泥土为伍——成为束束钢筋,在那些狂野夜晚里歌唱:和着那些警报器声音,唱着三度和音,流畅如远处风;和着那些炸弹奏出鼓声——那些炸弹现在懒洋洋地躺在那里,陈旧老迈,面临着化为金属粉末严酷命运。勿忘在脚下肆虐,成群蚂蚁熙来攘往,把这里当成自己王国。沿着山崖边变温层,可以路看到银纹多角蛱蝶、硫磺石和画在石头上女人。上次和罗杰见面后,杰茜卡把刘海剪掉,正在经历常规烦躁——“你看,太可怕,简直说不成……”
“简直太美,”罗杰道,“喜欢这样。”
水仙花。当时车子在汉堡布里盖德池塘,朝易北河方向边上,藏在辆卡车里,整个盖着,只露出前灯,像鼓出眼睛,陌生而友善地对罗杰微笑:欢迎你,地球人。车子开动时候,罗杰才发现车底板上散布着些玻璃瓶子,滚来滚去,没有商标,装好像是婴儿食品,颜色很怪,感觉很不安全:绿大理石色杂着粉红,米色里又混入洋红,哪样颜色都不清楚,每个瓶盖上都印着个胖乎乎婴儿,笑着,很可爱。明亮玻璃瓶子里,骚动着可怕坏肉毒素和尸毒——恐怕人类婴儿是没法吃,吃也活不下去……过阵又会从座位下面自动冒出个瓶子,滚出来,完全不遵守有关加速度任何定律,滚到脚踏板间,令他脚难以踩准。他心里清楚,应该回头看看座位下面到底是怎回事,但时又无能为力。
瓶子在车底板上叮叮当当地滚来滚去,引擎盖下面则有两根悬起挺杆唠叨着身体不适。野芥菜在高速公路中央抽打着车子,向后退去,有黄有绿,正好配成阴阳色,只有在这两种颜色光波浮动之下,才能看见条对他来说命运攸关河流。他唱起歌来,为库克斯哈文位名字仍然叫“杰茜卡”女孩:
梦见们俩重又相聚,
很多陌生人在春天里死去,
们却还在自由呼吸,
“你在开玩笑。”
“杰茜,们为什竟然谈起理发事来?”
这时候,在海峡远处
们散步到海边来,
说着别人写在纸上话语。
他们抓住行将归隐绿野们,
们不忍回头,向他们诘问——
孩子们是否会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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