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话如针毡般揉搓着傅兰君心，他们没有……他没有，他没有露出痛苦表情，对于这个孩子失去，他并不觉得痛苦。
他甚至吝惜于回来看她
眼。
二婶最后怜悯地看她眼，推开门走
出去。
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切善恶终有轮回。少奶奶，你说是吗？”
她转过身，傅兰君蓦地发现她眼中噙着泪，这不过二十七八岁年轻婶娘其实有张极标致脸和双美艳动人眼，长年裹身雪青色和香火气埋葬她美丽，让她宛如个寂静影子。当她从烟火缭绕后走出，褪下那层温婉、属于大户人家寡妇谨慎和体面，露出原本属于个年轻女人寂寞和怨恨，那隐藏在寂静之下美丽也就惊心动魄地展现于人前。
十年前，她失去孩子时候，也同如今自己样大吧……傅兰君模模糊糊地想。
二婶走近她，声音轻轻近乎呢喃：“孩子乳名叫瑾儿，你呢？”
她眼中那滴泪终于落下来。
傅兰君被这滴眼泪震慑，过许久，她才争辩道：“你和你孩子很无辜，这没有错，可是难道顾灵毓就不无辜吗？自出生起就背负着孽障恶名，难道他就罪有应得？如果不是这偏见，他本就是顾家名正言顺长房长孙，又何来争抢说？”
二婶淡淡笑着：“是啊，少奶奶，你说没错，可是说过，顾家就是这样，只有你死活没有人伦道德。姓顾血液里流淌着罪孽，每个顾家人都罪有应得。知道迟早会遭报应，但在遭报应之前，会先把顾家应得报应还给他们。”
她幽幽叹口气：“只是没有想到，终究是棋差着。”
傅兰君忍不住问：“你说什
？”
二婶抬起头，眼睛里有残忍微笑，她表情空茫而怅惘：“叹息，终究是棋差着。所作所为，无非是想让大嫂和顾灵毓尝下当年丧子之痛，想看他们脸上露出和当年样痛苦表情，可是偏偏他们没有，到底还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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