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时候人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只有顾灵毓
个人坐在床头，正握住她只手，目光温柔如水地注视着她。
傅兰君摸摸脸：“怎
？”
顾灵毓
顾灵毓握住她手把她打横抱起来放进马车车厢里。已经是初冬，她光着脚路追出来，双脚冰凉凉脏兮兮。看着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样子，顾灵毓焐着她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傅兰君紧紧握住顾灵毓手：“你要去日本？”
顾灵毓怔，没有说话，傅兰君自,bao自弃：“你连说都不跟
说声就要去日本，还要和程璧君起去，你到底当是什人……”
顾灵毓啼笑皆非：“你胡说八道什呀，谁跟你说要和程璧君起去日本？”
傅兰君惊喜地抬起头来：“你真不和她起去？”
。
他们在收拾东西，正打开衣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些东西来。傅兰君听见顾灵毓对丫鬟说：“这个不用带，那边天冷，这个穿不住，去再做新。”
傅兰君个激灵醒过来。
他这是回来收拾行李吗？他这就要走吗？
她屏气凝神不说话，只躺在床上透过床帐子去看他。他指挥着丫鬟收拾半天才收拾好所有东西，临走前，他回头看眼床上，深深地看着，最终，他句话也没说。
顾灵毓解释道：“真。去日本还有个眉目，和程璧君起纯属无稽之谈。”
傅兰君盯着他眼睛：“那你这次是去干什？”
顾灵毓淡淡笑：“去山上。刚刚离开时候，知道你醒着，那时候想，如果你不阻止，就真去日本。”
他把傅兰君手合拢握在自己手掌间，哈口气，低声说：“谢谢你最后追出来。”
傅兰君阵心悸，差点她就真失去他！失而复得喜悦涌上来，她头脑突然阵晕眩，整个人昏过去。
傅兰君躺在床上，眼泪淌下来。
他就这走，连道别话都不跟她说。他还会再回来吗？会不会他从此就在日本扎下根，和全心全意爱慕着他程璧君起，另立门户，另起炉灶，忘故国还有个她……
越想越觉得心如火燎，傅兰君掀开帐子跳下床，鞋也没穿就追出去。
院子里没有人，他已经出门。傅兰君追出大门，只见辆马车正渐行渐远，她喊着顾灵毓名字追上去，马车却并没有停，反而越跑越快，眼见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傅兰君绝望下来。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顾灵毓”，浑身脱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歪七扭八地爬满脸。
不知道过多久，有轻轻脚步声渐渐走近，傅兰君抬起头，模糊视线里，顾灵毓站在面前，蹙着眉头，微微弯着腰冲她伸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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