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那天,幸子捧束鲜花作为礼物,陪同雪子来到井谷家。井谷端出红茶招待他们,四个人先在起扯会儿,然后井谷把濑越和雪子带上楼,自己又回到楼下和幸子边谈边等。本来约好只谈小时,后来超过约定时间三四十分钟,两人才从楼上下来。回家时候,幸子姐妹俩先走步,濑越留下来。那天是星期天,顾虑到悦子在家,因此幸子和雪子就直接去神户,到东方饭店休息室又喝次茶,她便询问雪子双方会面情况。
“今天确实谈不少话。”
雪子这回也比较轻松地作说明。濑越先问起四姐妹之间关系,为什雪子和妙子老住在二房,很少住长房;又问到妙子那次登报事件,对后来发展情况问得尤其仔细,雪子在可以答复范围内都作答复,但对那些会引起人家误解长房大姐夫话则只字未提。濑越还说不能由他个人提问题,希望雪子也问问他。由于雪子客气不肯问,他就主动自介绍,说什他所追求是“古典美”而不是“现代美”,所以直拖到今天还没结婚。要是能娶雪子小姐这样人为妻,真是三生有幸,他还再地说什“高攀不上”。至于和女人关系,他说他过去从来没有和谁有过什沾染,只是有件事情要告诉她,接着他就讲件意外事:在巴黎时候,他曾结识过个百货店里女售货员。详情虽则没有细讲,最后似乎是他被那个女欺骗。他思乡病和追求纯日本趣味想法,都是那次受骗反作用。濑越还告诉雪子这件事只有他老朋友房次郎知道,雪子是听到这件事第二个人,其他人谁都不知道。他还要求雪子相信他和那个法国女子交往是干净。幸子从雪子嘴里听到大体上就是这些,至于濑越为什要对雪子讲出他在国外艳遇,其用心是不言而喻。
第二天,井谷紧跟着给贞之助打来电话,说昨天给那样好机会,濑越先生已经没话可说,昨天他才看清楚小姐脸上那块褐色斑,诚如您所说,根本不成问题。现在他只有静候府上回音,看他能不能雀屏中选。井谷在传达对方意思同时,还催问长房调查结果如何。在井谷看来,这桩亲事从开始介绍到现在已经个多月,前些日子她来芦屋拜访时,以及几天以后在东方饭店相亲时,两次向她打招呼都说“请再等个把星期”,现在已经等得不耐烦。实际上幸子最初去长房商量这桩亲事,还是十天或半个月以前事情,而且长房在这些事情上又喜欢小题大做,不可能马上作出答复。总之,由于井谷催促得紧,幸子随口说句“星期后答复”,贞之助又不得不随声附和,因此就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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