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始吧。”她示意湛露在投影上把议程放出来，第
个照常是上海
小区经理沈伦汇报。
先总结番上个月销售数字，哪些指标完成
，哪些没完成，没完成是什
原因；然后展示做各种活动照片，效果如何；最后讲讲下个月计划，有什特殊需求——这是多年工作
上午八点半，杨溪端着咖啡，夹着笔记本，准时走进会议室。
“梅姐姐今天又没来啊？”
“是啊，太不给老板面子吧。”
照常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杨溪懒得理会，走到中间正对着投影仪位子坐下，问销售助理湛露：“线上人都到齐吗？”
吃点儿！”她站起来，又拿起来好几串烤肉，塞到陶源手里。
陶源也不拒绝，接着慢慢吃，挺直肩背渐渐松弛下来。他不再说话，就由罗芳茗来找话题，讲她工作上生活上遇到各种人和事。陶源听着，偶尔笑笑，应上两句，气氛逐渐和谐。
顿夜宵吃半个多钟头，竟把大桌东西也吃个七七八八。之后罗芳茗起来收拾，不肯让陶源插手帮忙。扔完垃圾回来，罗芳茗看见陶源又低头坐在墙边看手机，界面像是微信朋友圈个人主页。
“看什呢？”她凑上去，笑嘻嘻地问，“好玩儿吗？给
看看！”
谁知陶源却条件反射般突然站起来，按灭手机揣进兜里：“没什。很晚，回去。”
湛露是今年刚招进来应届生，很文静，戴黑框眼镜，说话细声细气。今天是他们华东大区销售例会，其他省份同事都用电话拨入，只有上海团队进公司来开。十分钟前，湛露已经把电话拨好，记下每个上线报到人名。
“还有四个人没拨入。”她推推眼镜，“都打电话催过，马上上线。”
“好。”杨溪点点头，环视下会议室里人。上海销售共二十个，只差个梅梅没来，也没跟她请假。
这个下属出问题已经很久——仗着自己是销售总监老罗跳槽带过来，也算是公司元老，从来没把杨溪放在眼里。
不来开会也就算，任务指标也完不成。杨溪刚开始还伤脑筋想怎跟她谈，后来发现谈比不谈掉得还惨，于是也就放弃——反正每季度考核就照实给她打个F，奖金扣光便是。
“哦……好吧。”罗芳茗有点儿讪讪，但还是善解人意地说，“那你早点儿休息，继续值班。”
陶源“嗯”声，跟她道个别，转身就走。
罗芳茗目送着他背影在病房门口消失，噘噘嘴，也掏出手机来看微信。
两分钟前，杨溪发条图文消息。
“口腔领域数字化高峰论坛，法国安蒂科与您相聚在十月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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