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看他摸着裤缝迟迟没有下
步动作，不禁纳闷道：“咋
，你还打算付现金啊？”
手机都没有现金就更不可能有
夏瞳艰难仰起脸来，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
“叔叔其实
”
“不要叫叔叔。”摊主那慈眉善目
“吃饱啦！”他拍拍充实小肚子，开心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不再加点儿什
吗？”摊主扭头，态度热忱问道。
“有点吃不太下啦！”夏瞳笑眯眯道：“叔叔结账吧！”
“成，共二十块六，给你把零头去掉给二十就行！”摊主爽快道。
夏瞳“嗯嗯”两声，伸手去摸裤兜。
然后摸个空。
排塑料板凳配小马扎，塑料板凳就充当桌子，人与人之间距离不远不近，倒也合适，夏瞳拍拍屁股坐下来，开始摇头晃脑东张西望。
周围吃饭人都很随意，有穿着睡衣和老棉拖就出来，坐在小马扎上边耍手机边吃肉，有百般聊赖就把小马扎当小木马玩儿，前后摇晃着，不小心趔趄着差点摔地上，先把自己给逗笑。先前那个喝啤酒脏辫姑娘不知怎突然爆发出声哭泣，然后趴在塑料凳上嗷嗷哭，把啤酒瓶捏“吱嘎”响。
深夜时光属于人们自己，无拘无束，短暂安宁，想干嘛就干嘛，可以忘却或释放白天压力。
摊主很快就把夏瞳要串都炸好，用次性饭盒装送过来，还抽几张纸巾附送，夏瞳说声谢谢，低头拿起串炸糍耙，金黄酥脆表面刷鲜甜酱油，口下去嘎嘣脆，喷香，里面挤出软软咸咸糯米。
“好吃！”夏瞳眼睛都亮起来，小脸红红。
夏瞳：“？？？”
他低头瞅自己裤子，发现自己前几秒还在欣赏别人睡衣睡裤，现在自己居然也神不知鬼不觉套着睡裤出来。
要付钱就必须要有手机，随身携带手机就必须要有裤兜，可他棉睡裤没有裤兜
夏瞳脊背凉，窘迫地咽口唾沫。
他真是在Polaris待太久都被他们宠飘
“那可不。”摊主洋洋得意道：“老顾家炸串在这地方卖十多年！银行倒闭都没倒！可见多好吃！”
那边儿卖麻辣烫摊主无情发出嘲笑：“又来又来，上次城市创卫被城管追着跑是谁啊！”
“你还敢说？你没有吗！”老顾瞪眼，“跌四脚朝天是谁！”
“是谁！特怎不知道！”
夏瞳觉得这群人说话就像口咬个新鲜嘎啦果似，又干脆又有趣，边吃串串边笑个不停。他以前也没想到自己饭量还挺大，十几串蔬菜和肉居然全吃掉，整个人都暖洋洋，心情也格外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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