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事伤心劳神,便觉荒唐庸俗,讨人嫌厌。岂知旦亲历,方知苦痛更甚于斯。怪哉,何以如此?!”他虽竭力收心敛神,然终是徒劳。
六条院源氏对此事亦有所闻。他暗思:“夕雾为人向来沉稳练达,凡事能从容应付,从未受人讥议,味安闲度日。为人父也甚觉光彩。想年轻之时,因沉溺于风月,以致流传轻薄之名,原以他可补之不足,殊料偏生此事,损名伤面。对方倘是陌生之人,犹可说也,怎奈她偏是至亲!前太政大臣对此如何看待,夕雾当不会不有所顾虑。可见宿命前定,焉能抗避!唉,利弊与否,皆不能涉足其间。”他甚觉此事有损两方面颜面,故哀叹不已。他追昔抚今,向紫夫人感叹示意:见落叶公主丧夫,不免忧心自己百年后。紫夫人不由脸红耳赤,心里/是不快,心想:“丈夫仙去还会久留人世?妇人立身于世,苦患;1.;多,倘无视悲哀或欢娱情状,而味浑噩沉默,岂能享受人世之无限乐趣?况女子全无见识,岂不形同痴傻而有负父母之恩情?倘万事皆潜伏心底,而似古寓言中无言太子,岂不乏味之极?纵然可随己意行事,可如何方能恰到好处?”如此驰神费心番,却非为自身,而只是为大公主前程。
夕雾大将前来六条院参谒,源氏知晓其心事。对他言道:“老夫人七七已过。想她自更衣人传,时光在莫,已三十年。岁月无常,实甚悲伤。人生所恋欢乐,犹如朝露易逝。常想剃发,忘却世间俗事。然又因故延喘至今,因循度日,实在苦闷啊/夕雾道:“果如所言,即便表面看似无甚留恋之人,其内。心也尚有难言之苦呢!老夫人四十九日中切佛事皆由大和守人操办,甚为凄凉。没有忠实庇护者,生前尚可,死后难免悲凉。”源氏道:“想必你已遣使吊慰过朱雀院。那二公主定是悲。励欲绝吧?据近年偶然见闻,那更衣不可与先前传闻比拟,竟是位无可挑剔淑女。众人都在悼惜她,道‘如此之人实乃不该夭寿。’朱雀院也定然震惊,不胜悲伤吧?他对二公主钟爱,仅逊于已出家三公主。想来二公主品貌也必是少有。”夕雾道:“二公主品貌如何,木得而知。老夫人人品与性情实在毫无假疵。虽与其相知甚少,然仅就些许之事,亦足显其性情之优越出众。”关于二公主,他只是略略提及,并不详叙。源氏暗道:“他意向已定,倘再作劝诫,实乃启讨天趣。”便木再谈起。
老夫人法事,概由夕雾手操办,遂有种种言论飞传。前太政大臣闻知,觉得夕雾不致如此诚心,总是公主思虑有欠妥帖。法事举行之日,棺木诸弟心念旧情,都来吊唁。前太政大臣亦送来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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