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朝下地倒着,脸颊挨着雪,半晌都不想继续动。
过会儿,她听到山崖那边有人在高呼,阵又阵,似乎快要破晓。
她努力翻过身,坐起来,又继续朝前走。
终于看到那只久违巨大同心锁雕塑。雕塑四周锁链上,甚至悬崖边铁链做扶手上,挂全是铜锁。只要是有空隙
曾鲤看下时间,掀开窗帘,雪已经停,天边似乎有点灰白灰白。
最后,她干脆收拾下出门去。
东山日出是远近闻名处景致。因为大雪封山,公路还没通车,缆车却开。东山酒店离山顶还有小截距离,可以坐缆车也可以自己爬上去。
大概昨夜下雪缘故,看日出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堆人。
曾鲤出门正巧遇见几个准备观日出同事,她可不敢个人走山路,也就跟着他们买票上山顶。
到地面。东西滚到地毯上,发出声不大不小闷响。曾鲤急忙抬眼瞅瞅艾景初。
幸好,他并未受到影响。
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拾起来后,将手里毛毯躬身替他搭上。而他放在沙发扶手上那只手,因为伸得比较远,从毯子里露出来。那指尖修得十分整齐,没有点多余指甲,甚至有地方剪得过多,略有变型。手指很白,所有指甲缝都是极其干净。用来救死扶伤双手。
这些需要用手来工作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曾鲤想想,再次俯下身牵着那只手放到他腿上。可能是她手太凉,惊扰他,他眉头皱皱,手从曾鲤那里抽回去,搁在近旁侧,头偏下却没有醒。
缆车是很大那种,节车厢可以坐二十多个人。
路上,大伙都很兴奋,不停地在缆车里拍照留影,曾鲤却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缆车到终点,大伙儿呼啦地下车,朝观景悬崖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曾鲤走另个方向。
她没有和看日出人流起,而是绕过山顶东山寺院墙,继续朝那边小山峰走去。山顶雪积得很厚,几乎没过她小腿,海拔又高,所以她走得很吃力,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依旧越走越疾,最后腿实在提不起来,扑哧下跌在雪地里。
做妥这切,曾鲤拿上东西,关灯,缓缓地合上门。
4
曾鲤回去之后很久都没睡着。
她认床,又错过作息时间到深夜反而睡不着。她躺在床上,会儿看着窗帘,会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挨多久才闭眼,迷迷糊糊又做许多梦,那些梦都是片段,个又个片段,层层地累积起来就像个黑影揪住她,拽住她,将她逼得无法呼吸。
她猛地在被子里蹬下腿,自己就被自己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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