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天际空眷念,千里离人尚苦战,君心坚。众心比君更贞坚写下两行离鸾券,证心坚,相见争如不相见,南天烽火已经年……
阿响回到安铺时候,已经秋分。
胜利后,他往安铺寄两封信,石沉大海。后来想想,就又往南天居寄封,写给袁师父。隔段时间,收到回音。不是袁师父写,是很熟悉字迹。也不再用慧生口吻,是叶七自己。但字写得信马由缰,有些竟然溢出信格。在信上,并没有写多余话,只是说,收拾好,尽快回来。
阿响踏上九洲江码头,脚踏实地踩在“十八级”台阶上。迎面便是馥郁桂花香气。阵风吹过来,便有许多桂花,金银,随风吹到码头上。些落到激荡江水里去,些落在他肩膀上,是幽幽、沉甸甸香。他不掸,深深吸口气。然而码头上,并不似往日热闹。因为没有挑夫,没有货物人流,也不见来往航船。载他来木船,已经回程。江面上雾大,那船小,载浮载沉,渐也只剩下个灰色轮廓。
阿响往东大街上走,虽然归心似箭,步子却慢。并非近乡情怯,而是因路上肃杀气象。他在北帝庙前那棵大槐树停住。这树半边是焦黑。树底下有个大坑,,bao露出根系。坑里积满雨水,还有两点桂花。而树另半边,竟还活着。长得郁郁葱葱,树冠向着边伸展过去,将北帝庙庇在它树荫底下。走上西街,在骑楼光影间,他觉得熟悉些。空气中有种幽暗湿霉气,还有种隐隐火味道。他抬起头,看见道苍青女儿墙,有坍塌后被重新修筑痕迹,用颜色新鲜红砖。而另座,则从山花处整幅截断,像被削去头颅巨人。骑楼往日所构成整齐天际线,因这残垣颓圮,此时便无端地参差。走到“仙芝林”,门关着,上把大锁。竟然门板上还钉尺把长木条。他默然在门口站着。这时他听见声响,回过身,看见近旁廊柱旁,站着个四五岁细路。不知是谁家孩子。身形扁瘦,却有个大头颅。细路嘴里啃着手指,定定看着他,用双漆黑瞳。阿响向他走步,他便蹒跚步子跑开。跑到对街骑楼去,仍然躲在廊柱后面,探出头看他。
越走到瑞南街时,他心跳便快些。待转过石角会馆,竟有些气闷。会馆门口石狮子,斜睨着他,也是森森狞厉模样。
那座外墙黯淡骑楼又矗在眼前,墙根上生着厚厚苔藓。他看到个年轻女人,拎着水桶,匆匆走下来,在楼下水井打水。他辨认下,轻轻叫声,秀明。
女子转过头来,真是秀明。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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