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观拖着走。
他向她求婚,她意识到自己不够爱他,只是习惯与他共存。但人可以用来相爱时间应该无多,她总有隐隐不安。对他说不想结婚,要分手。他被迫同意。她在他身边这些年,他生命没有虚度,虽然只是她中途停靠驿站。最后次,在东京,他们举行极为成功演出,也是她职业生涯最后场演出。她决定分手后暂停表演,面对突破瓶颈重新回去学校学习。
那正是她备受关注与爱慕时候。没有接任何商业性广告,没有出席过商业活动,除舞台几乎很少露面。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这样。而她知道自己不过是遵从天性而行。
洗尽铅华,回到美国读书,重新做回朴素寻常人。那时她觉得与心失去联结,需要找到新情爱对象,否则欲望全然熄灭。对当时她来说,这种熄灭如同死亡。在酒吧与女朋友们聚会,认识他,来纽约出差新加坡商人。她喝好几杯马天尼,他坐在吧台边默默注视她。男人健壮而温和,穿着白色衬衣和西服。她也许是有某种西服情结,觉得这种装束代表正常而有序生活,理性而冷静秩序。这对她来说很新奇。同时她闻到他情感气味。
当天晚上跟他回去他住酒店,在电梯里,他拿出钱包给她看夹在内页照片,是他妻子和对儿女,表面温馨端庄家庭。他说,这是妻子和孩子。他喜欢她,但他需要她事先得知和体谅现实规则。她不动声色地抬起脸对他微笑。他是个妥善得体中年男子。她对他没有什企图,只是用来填空。
这段关系并非不美好。他离开纽约之后,经常给她写电子邮件,跟她讨论诗歌与戏剧,嘘寒问暖。并且安排公差,保证每个月过来纽约看她次。彼此松散、自由,不关痛痒。没有虚伪,不存在占有之心,看起来可以漫漫无期地持续。年之后,她认识丹拿。他曾是她戏剧观众,热烈爱慕她。她在邮件里对男子坦白,说,不能再持续这个关系。她终究还是喜欢有目标感情,或者说是有归宿感情。他接受现实,回信说,他很难过,但确给不出她所要东西。
丹拿貌似单身,其实有隐形同居女友。他需索女性关注、尊重、宠爱、照顾,要求别人让他满意。习惯苛责他人,却无自觉,这大概就是他几十年都在不同女人之间徘徊原因。没有人可以填补他内心那道空虚而焦灼鸿沟。他习惯性取悦身边女人,但建立起来都是分裂而肤浅情感关系。他不是全心全意人,也无法建立全心全意关系。他从未满足。
起初再怎样激情蓬勃,对她惊为天人,经过时间冲洗,互相之间不停地对撞碰击,种种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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