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岑诺伯格突然说,“不怎壮观。”
餐厅是个有些像谷仓巨大建筑,沿路过去大约十分钟车程。星期三告诉每位被邀请来客人,说晚餐由他来请客,还给几个没开车来人安排车,送他们去餐厅。
影子觉得很奇怪,这些人没开车,怎能来到岩上之屋,而且又准备怎离开这里呢。但他什都没说。这个时候,最聪明选择就是什都别说。
影子载满满车星期三客人去餐厅。穿红色印度纱丽女人坐在副驾上。后座还有两个男人:那个长相奇特矮壮年轻人,他名字影子怎也无法准确念出来,可能是叫艾尔维斯;另个穿着黑色西装男人,影子对他名字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那男人钻进汽车时,影子就站在他旁边,还为他打开车门、关好车门,可现在却点儿也不记得他长相。他坐在驾驶座上,转身看他眼,仔细记住他脸部特征、发型和衣服,确保下次再见时可以认出他来。可是当他转身发动汽车时,却发现那男人相貌再次从他记忆中消失,除依稀记得他模样比较有钱之外,其他就什都不记得。
力推拉着他。
转瞬之后,他们已经重新站在全世界最大旋转木马房间里,听着《皇帝华尔兹》舞曲。
房间里还有群人,打扮得好像是游客,在房间另头和星期三交谈着,墙边放满木制旋转木马。人数和在星期三殿堂里见过那些模糊人影样多。“从这边走。”星期三大声说,带领大家穿过唯出口。出口做成庞然怪兽张大嘴巴,它尖齿仿佛正准备把众人都撕成碎片。星期三站在众人中间,像个标准政客,满嘴甜言蜜语,时而鼓励怂恿,时而微笑,温和地表示不同意,耐心安抚着其他人情绪。
“真发生过吗?”影子追问。
“发生过什,没脑子笨蛋?”南西先生反问。
累。影子心想。他瞥右侧眼,偷偷看那位印度女人。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环绕着条由细小骷髅头
“殿堂,篝火,老虎睾丸,骑着旋转木马。”
“哎呀,这里旋转木马是不允许骑。没看见警告牌吗?别说傻话。”
怪兽嘴巴通向风琴室。影子被弄糊涂——他们不是从这条路进来吗?可怎第二次走过时,感觉还这陌生?星期三带领大家登上几层台阶,经过从房顶悬挂下来真人大小四个骑手雕像,沿着路标指示方向找到出口。
影子和南西走在队伍最后面。他们和众人起走出岩上之屋,经过礼品店,朝停车场方向走过去。
“可惜必须在关门前离开,”南西先生说,“还想看看全世界最大管弦乐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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