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再也不用回来。真是悲哀,她希望竟然感觉像是失落。
上卡车,破旧长条椅上,她坐在爸爸妈妈中间,蕾妮能够感觉到妈妈恐惧,仿佛小小电流从她皮肤上冒出,散发出酸苦气味。蕾妮想
机会来,蕾妮眼神说。
妈妈摇头,睁大眼睛。蕾妮能够理解妈妈恐惧,直以来她们讨论都是趁他不在时溜走,而不是从他面前逃跑。但秋天已经来,这表示冬天不远。再过个星期,安克雷奇大学就要开学。这就是她们逃跑机会,只要做好计划——
“走吧。”爸爸说,“现在就去。”他双手拍,响亮声音让妈妈吓大跳。
蕾妮怅然地看着避难包,里面总是装满各种野外求生必需品。如果拿,爸爸定会起疑。
除身上衣服,她们什都不能带。
转为金黄、亮橘、艳红。桦树整年混在其他树木之中毫无特色,这时昂然走上最显眼舞台,树皮如白鸽羽翼,树叶仿佛百万点烛光。
随着叶子逐渐变色,蕾妮心情越来越紧张。已经快到八月底——虽然现在离入秋还太早,但阿拉斯加就是这任性。
虽然她和妈妈再也没有提起过逃跑计划,但暗藏在她们所说每句话之中。每次爸爸离开小屋,她们都会互使眼色,询问对方:是时候吗?
今天蕾妮和妈妈正在做蓝莓糖浆时候,爸爸从外面回来,波冷空气跟着进来。他浑身邋遢、大汗淋漓,汗湿脸上沾着层黑灰。蕾妮第次发现他黑胡须里有几丝银白。他把头发扎成乱糟糟低马尾,额头上绑着庆祝建国二百周年发带。他走过来,橡胶靴重重踏在夹板地面上。他走进厨房,看到妈妈正在准备晚餐。他看看锅里沸腾炖麋鹿肉:“又是这个?”
“只有这个。面粉用完,米也只剩点儿。早就跟你讲过。”妈妈疲惫地说,“如果你让们去镇上……”
爸爸从门边架子上拿起把猎枪扛在肩上。
这是警告吗?
“走吧。”
蕾妮走向妈妈,手按住她细瘦手腕,感觉到她在发抖。“走吧,妈妈。”蕾妮平静地说。
她们走向大门。蕾妮忍不住回头转身,花秒钟注视温馨舒适小屋。尽管有那多伤痛、心碎、恐惧,这里依然是她唯有过家。
“爸爸,你应该去荷马趟,储备过冬物资。”蕾妮希望语气够自然。
爸爸伸手搅搅炖肉:“只有你们两个在家,担心会不安全。”
“墙可以保护们。”
“不够彻底。涨潮时候,外人可以开船进来。”爸爸说,“天晓得不在家时候会发生什事?不然们起去好,去镇上找那个肥婆买东西。”
妈妈看着蕾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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