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触到二垒!”
他父亲也喜欢棒球。伊什梅尔和他起坐在客厅里本迪克斯收音机旁,虽然那比赛可能远在西雅图、波特兰或者萨克拉曼多,但里奥·拉森解说紧张万分,他们听得入迷。收音机里声音时紧时缓,抑扬顿挫——那声音会儿低沉如固执大叔讲述高尔夫游戏之秘密;会儿紧凑如绕口令;会儿高亢——那意味着有人打出双杀。听得高兴时候,亚瑟会激动得直拍椅子扶手;裁判失误或者有队员不小心陷球队于险境时,他会感到遗憾。比赛暂停时他会伸伸腿,手掌抚摸着膝盖,盯着收音机,仿佛它会和他说话似。最后他会耷拉着脑袋眯会儿,直到里奥·拉森声音再次因为比赛而变得高亢起来。弗瑞迪·穆勒打个双杀。
伊什梅尔记得父亲迷糊打盹儿情景,台灯柔和灯光只照在他和收音机上,膝盖上摊着本翻开杂志——《哈泼斯》或者《科学农业》。比赛打到后面几局时候,整个房子在柔和安静阴影中陷入睡意蒙胧状态。大衣挂在门厅磨得发亮铜钩上,他父亲书按照大小,整齐地摆放在两个有玻璃隔板拱形橡木书架上。每当比赛有重大进展——全垒打、盗垒、双杀、打点——他父亲都会醒来下,眨几下眼睛,然后习惯性地将手放在杂志上眼镜上。他灰白卷发贴在头皮上,下巴微微向上翘着,耳朵和鼻孔中也分别探岀几根略带灰白毛发,当然眉毛处更加浓密。等比赛结束,他会关上收音机,将眼镜小心翼翼地戴到耳朵上。那是副老式圆框眼镜,戴上之后他形象大不样,仿佛个常在户外活动人突然变成儒雅学者。他会拿起杂志看起来,仿佛那场比赛从未发生过。
伊什梅尔父亲是在西雅图退伍军人医院逝世,死于胰腺癌和肝癌,在他弥留之际伊什梅尔不在旁边。岛上百七十人参加在圣佩佐公墓举行亚瑟葬礼,那是六月个温暖晴朗日子。伊什梅尔记得永石雅人在葬礼后代表日裔美国居民联盟和日本社区中心前去致哀。“想说是,”永石雅人说道,“圣佩佐岛上所有日裔居民对你父亲逝世感到很难过。他是个值得尊敬新闻工作者、好邻居,个有正义感、有同情心好人,他是们和所有人朋友。”永石雅人拉着伊什梅尔手紧紧地握着。他身形硕大,方脸,秃头,眼睛在眼镜后面频繁地眨着。“们知道你会追随你父亲脚步,”永石先生激动地说道,“们相信你会继承他遗志。此刻,们像你样感到难过,们向你父亲致敬,也请你节哀。”
伊什梅尔打开橱柜门,看着里面堆放着各种盒子。他有八年多没有看自己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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