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空洞地瞪着小杰。
等会过意来，他忍不住格格低声笑
。小杰
手正在试探性地移往他裤链。
他
经常看到
个字眼，如今才明白究竟是什
意思。那就是，根本不必做过什，却仍会担心被波及种恐惧。
他直想要知道，同性间性吸引，对那些表明同志身份人来说，是打从开始就确定吗？难道人生在不同阶段被不同性别吸引，只能被冠上逃避面对罪名吗？
自Andy昏迷之后这段时间，他直在自问。
他并不是在抗拒，他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对任何事都习惯抱着怀疑态度。他怀疑与无法选择又是怎开始？是不是因为从意识到自己也会被同性吸引开始，他就发现，自己还有另外个，比喜欢同性更难启齿秘密？
因为他会喜欢同性，既不是阳光健美，也不是可爱青春。
不可思议情况下浪袭他身。
对于同性，不是因为有欲望需要被填满，而是总在突如其来某个时间点上，某个人让他起又恨又怜之心。
你就定要这样吗？他对Tony咆哮：
不想伤害你所以请你停止——
然后他再也想不出其他话来，对方唇吸去他所有想法，让他成个灵魂空白人，好像他人生可以重新开机启动重来……
自那之后，他会开始注意起男人唇。
会吸引到他目光，竟然往往是上些年纪、有种沧桑感大叔。
明明昏迷倒卧在地那个人已经快四年每天都会见到面，但当对方突然成为具静止宛如沉睡中躯体，只剩脸上那样虚弱闭目苍白神情，竟然会让他在等待救护车同时，受不住郁勃心跳激催，就在那唇上留下犹如患难见证印记——
那个酒店小姐是你女朋友吗？
或许他喃喃酒后心声没人听得懂，但是身旁人所说每个字，却都像是经过扩音器般传进他耳膜，让他头疼如火苗般阵又阵地猛烧。
你这个样子会让Tony很难过……如果把这身打扮换下来，你会不会比较自在点？……
然而，能够让他聚焦唇，往往只发生在瞬间，转眼就过去，甚至还来不及感觉，那究竟算不算是种性挑逗？
还是因为，身为男性，同类之间能够表达情感方式过于有限，才让自己强烈意识到对男性之唇好奇？
可以握手但不能牵手，只能短暂拥抱却不能依偎。但明明有时也会对他们陪伴有眷恋，对他们无助也会有护惜。
虽然他在国中时候就跟女生发生过性关系，但他不能否认，男性之间也可能存在着那些微妙而复杂，但却不被允许去探索去体验冲动。
原来这就叫作污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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