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突然在这里打住，两人陷入如同末日前夕
死寂。
“你觉得，姚瑞峰他到底是不是？”
说不知道，怎样才算是。
为性而性，听起来如此简易迅速，姚却连吃
口回头草，再来撩拨下兴趣都没有，这说明
什
？
胸前如同被人击拳般暗暗痛闷，只听见心中传来轰然声犹如地底密室塌陷巨响。
“刚刚在酒馆，对后来进来那些人，不是不屑，只是不懂，为什他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喜欢是同性？为什喜欢男生就定要变成女生角色？重点不是在爱个人吗？好好去爱个人就好，不是吗？那样惹得大家侧目要做什？……不是不懂那种爱情会走得比较辛苦，懂——所以才更觉得他们不应该，不应该把这件事搞成闹剧，可以不必那样……小锺，想说是——不，想问你，如果，如果有个很帅男生，他说他喜欢你，你能接受这种事吗？”
也许吧，回答。
尽在不言中，们甚至连那个字眼都没说出口。
“嗯。”他视线盯着窗玻璃上雨渠纵横，仿佛等待个什暗号，那句回答终于才能出口，“想也可以。”
半晌，他扭低收音机音量又再开口：“你才是总想把三人约在起真正原因。不确定，你和瑞峰之间怎。”
想起曾读到王尔德剧本里这句台词：“真爱会原谅所有人，除没有爱人”，突然感到阵冷颤：没有爱人是做什，还是因为该做而没做什，所以需要被原谅？
严格说来，和姚根本不算发生过关系。
心情既不是愤怒，也非伤心，所能想到最接近当时感受字眼是：凛然。甚至怀疑，姚和阿崇这些日子对于招之即来加入，都是抱着种宛如看好戏心情。垂涎又假装无辜辛苦看在他们眼里，必定让他们感到自己优势与幸运，因为即使姚继续和Angela交往，他们还是秘密
沉默不语。
他知道，他都看在眼里。在“国建会”做招待住在凯悦那几天里，他和姚都睡张床。两个血气方刚男生整个礼拜住同间房，全天待命哪里也不能去。
你觉得会发生什事呢？他反问。
做不止次，而且。
最后天活动要结束那个早晨，当他们依旧穿上制服西装打起领带，起对镜整理仪容时，他看见镜中那人眼神突然变得陌然而遥远，他就已知道，那几晚发生过对姚来说只是性，等会儿上班时姚可以依然若无其事地跟那个叫Angela学姐继续打情骂俏。翻脸吗？什理由？个巴掌拍不响，怪谁？这种事彼此只能装没发生过，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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