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把照片从门上扯下来揉成团,走进球场,做
肯奇塔又哭起来,露丝向她保证,从欧洲回来后就去看她,但她怀疑自己可能不会再来萨加波纳克拜访父亲。
露丝告诉爱德华多,她打算写作整天,为安静,他最好不要来修剪草坪、树篱或者清理游泳池什,还说如果明天她父亲来不及赶回来送她去机场,她会给爱德华多打电话,她准备搭乘周四傍晚航班去慕尼黑,下午两三点就得离开萨加波纳克。
露丝·科尔喜欢把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就像给她小说理清结构那样。(“你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应付任何意外。”汉娜曾经对她说,露丝认为自己当然有这个能力,或者说她应该可以做到。)
然而她没有做到件该做事:给艾伦打电话,反而让电话响个不停,根本不接。
两瓶白葡萄酒还不至于让她早晨醒不酒,但是她嘴里发酸,她胃也压根不想见到桌上那些固体食物,露丝找出些草莓、个桃子和只香蕉,把这些水果放进搅拌机,掺上橘子汁和三大勺她父亲最喜欢蛋白粉,虽然搅出来液体就像放凉麦片粥,但喝下之后,她又有充足体力,这正是她需要。
她武断地认为,打壁球主要有四种基本姿势。
上午她练习后弹射和远射,谷仓前面有个死角——中间靠左点墙只有大腿那高,远低于发球线,她父亲偷偷地用彩色粉笔在那里做个记号,她练习就是往那个死角里打球,无论用多大力气击球,球只要飞到那里,谁都没法接,它会直接顺着墙滑到地上,她还打算改进自己大力发球技术,也许午餐后还需要拿冰敷敷肩膀,在泳池浅水区里坐阵。
下午她练习短扣球,她还有两招角球绝技——种是在中场扣球,另种是在靠近边墙处扣球,她很少打反向角球,因为觉得胜算太低,而且有点投机取巧,她不喜欢投机取巧。
她还练轻发球,在低矮谷仓里根本打不起高吊球,但她高球最近直在进步。截球时,如果她往前面墙壁低处打——在接近发球线高度——球会飞到边墙底部,平着弹到地板上。
露丝大早就顺着梯子爬到谷仓二层——天冷时她父亲把她车停在底层,推开头顶活板门,(活板门般是关着,这样黄蜂什虫子不会飞到谷仓顶部,跑到壁球场捣乱。)谷仓(那里曾经是干草仓库)二层壁球场外面有大堆球拍和球,还有腕带和护目镜。球场门上钉着露丝在埃克塞特校队照片,是特德从她1973年毕业年鉴上影印下来,露丝站在前排最右端,和男子校队成员在起,他父亲为此十分自豪,把它挂在球场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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