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之后,据说布别金住两周医院,治疗神经震伤。
他句话可以消灭成千上万人生命。元帅、人民委员、党中央委员、州委书记,那些昨天还指挥千军万马,掌管些地区、加盟共和国和些大工厂人,今天可能因为斯大林句气话变得钱不值,变成劳改营囚犯,端着饭盒在犯人食堂门口等待分给他们烂菜汤。
据说,斯大林和贝利亚天夜里来看望位刚刚从卢布扬卡监狱释放出来格鲁吉亚老布尔什维克,在他家里待到天明。同住所居民夜间不敢上厕所,早晨都没有上班。据说给客人们开门是位产科女医生,她在住户中最年长。
人们传诵着这些电话详细内容,斯大林所说每句话都使人们感到吃惊。这些话越是平淡无奇,就越显得令人震惊。仿佛斯大林不能说日常用语似。
据说,有次斯大林给位著名雕塑家打电话,同他开玩笑说:“你好,老酒鬼。”
他给另个著名人物打电话,询问他位被捕伺事情况。这位著名人物是个极善良人,但因为时慌张,回答得含含糊糊,于是斯大林说:“您为朋友辩护很不得力。”
传说有次他给家青年报编辑部打电话,副主编说:“是布别金。”
斯大林问道:
声音怎样?”他问道。
“你说得很慢。要知道,自己也不明白为什要突然站起T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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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大林嘛!”
“说不定真是有人搞恶作剧?”
“布别金是个什人?”
布别金回答说…
“你应该知道。”他说罢放下话筒。
斯大林又给他打来电话,说道:
“布别金同志,是斯大林,请您解释下,您是干什?”
“瞧你说,谁敢这干呢?开这样玩笑至少也得判十年徒刑。,’
—小时之前他还在房间里踱着,回想着戈列尼谢夫-库图佐夫那支浪漫曲:……他被人遗忘,他孤独地躺着……
斯大林打来电话!莫斯科每年都有两次传闻:斯大林给电影导演杜甫仁科打电话;斯大林给作家爱伦堡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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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不着亲自发布命令,用不着命令发给某人奖金、给某人套住房、为某人建立个科研所!他太伟大,这种具体事用不着他开口。这些事都由他助手们去做,他们根据他眼神、语调猜测他意图。他只要温和地向某人笑笑就足够,这人命运会立刻发生变化,这个默默无闻人从此便摆脱黑暗,荣誉、尊敬、力量会接二连三地向他飞来。许多有影响人物会拜倒在这位幸运者脚下。要知道,斯大林给他打电话时候曾经微微笑,并且同他开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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