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确是这个星球，没错，”他重复道，“找对
星球，走错宇宙。”
只孤零零鸟儿在天上盘旋，他迈步返回太空港。
房间角落里焦躁不安地打转，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之间，紧张地仰望亚瑟，脑袋怪模怪样地朝侧使劲抽搐。它下巴似乎脱臼。它叫两声，用湿乎乎爪子刨地板。给亚瑟拎手提箱胖子坐在门口骂娘，按着大腿上伤口止血。他衣服已经被雨淋湿。
亚瑟望着沼猪，不知如何是好。沼猪好奇地看着他。它尝试着接近亚瑟，轻轻发出哀怨呜咽叫声，痛苦地扭动下巴。它突然扑向亚瑟大腿，但脱臼下巴咬不住东西，它悲哀地叫着，落回地上。胖子跃而起，抓过大头棒，把沼猪大脑在薄地毯上砸成黏糊糊团，接着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像是在说鬼东西你倒是再动弹啊，再动弹下给老子看看啊。
只眼球在沼猪被捣烂脑袋上责备地看着亚瑟。
“你觉得它那是想说什
？”亚瑟小声说。
“唉，没什，”胖子答道，“它只是想表示友好罢。”他抓紧大头棒，补充道，“而这只是
们友好回去罢。”
“下班离开飞船是什时候？”亚瑟问。
“你不是刚到吗？”胖子说。
“对，”亚瑟说，“咱坐坐就走。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找对地方。抱歉。”
“你是说你来错星球？”胖子顿时吊长脸，“有意思，大家都喜欢这说。特别是住在这儿人。”他盯着沼猪残尸，眼神透着世代相传深刻怨恨。
“哦，不，”亚瑟说，“倒确是这个星球，没错。”他捡起床上潮乎乎小册子塞进衣袋，“没事，谢谢，给就好。”他接过胖子手里手提箱，走到门口，望着外面阴冷潮湿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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