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折腾够
。在前方打仗
时候，官僚作风害起人来更够呛。在空军部队里有这样
件事：架歼击机被击中，飞行员从着火飞机里跳出来，人好好儿，裤子却烧坏。可是，就是不发给他裤子！真荒唐，总务科副科长不肯发，说是还不到穿破时候！飞行员三天没穿裤子，直弄到集团军司令那儿才解决。”
“这事儿荒唐是荒唐，”达林斯基说，“不过只是有浑蛋不发裤子，不会因此就从布列斯特退到里海地区沙漠上来。”
鲍瓦酸溜溜地哼哧声，说：
“难道
说是因为不发裤子？再对你说件事：有个步兵排被包围，没有东西吃。空军得到命令，要用降落伞向他们空投食品。可是军需处不发给食品，说是需要领用人在发货单上签字，如果从飞机上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投下去，他们在下面怎
能签字呢？军需官就是不发。后来靠上面命令，才勉强发。”
达林斯基笑笑。
“有件可笑事，不过也是小事。只顾形式，不顾实际。在前方，官僚作风表现出来就特别可怕。您可知道有道‘不准后退步’命令？有次，敌人对准几百人轰击，只要把人带到对面山坡上，人也安全，战略上也不吃亏，装备也能保住。可是有‘不准后退步’命令，所以就让待在炮火之下，人也完，装备也完。”
“就是，就是，点不错，”鲍瓦说，“在九四年，从莫斯科派来两位上校，来们集团军里检查‘不准后退步’这道命令执行情况。他们没有汽车，们在三昼夜之间从戈梅利往后跑两百公里。让两位上校坐到们吨半汽车里，免得他们落到德国人手里。他们在汽车里直打哆嗦，还个劲儿地要求：‘有关执行不准后退步命令情况，给们提供些材料。’他们要汇报，有什办法呢？”
达林斯基往胸中吸大口气，就好像要潜入水深处，看样子，他确实潜入深处，说：
“有名红军战士，是个机枪手，保卫处高地，个人对七十个德国人，把敌人打退，他也牺牲，全军都向他表示敬意，可是他那害肺痨妻子却被人从房子里赶出来，区苏维埃主席骂她：不要脸女人，滚出去！这种官僚作风真可怕。有时候，让个人填二十四张履历表，可是到末他自己在大会上承认：‘同志们，不是你们人。’您要知道，这也是官僚制度问题。要是个人说：是，是，国家是工人农民，可是爸爸妈妈都是贵族，是不劳动分子，你们把撵走，那就好。这也是官僚制度问题。”
“可是不认为这是官僚制度问题，”鲍瓦反驳说，“事实如此，国家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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