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敌人狂呼大喊
声浪。
“敌人又在打电话。”丁长发不慌不忙地说。虽然他身边战友已经很少，但他毫不在意。他把手伸进衣袋里，习惯地摸出
那只黄泥烟斗，插进嘴里。烟斗妨碍着说话，他声音变成喃喃自语。“打几次电话罗，要求增援，把白公馆特务也调来帮忙咧！”
瞧，
群刽子手在火光中，突然出现。猩猩弯着腰，在后面督战。前面，花台附近，黑影里，忽然有个人跃起，手里倒提着支枪，支夺来射完子弹空枪，刚刚举起手臂，可是，随着枪声，那人又瘫软地倒下。丁长发抿着嘴，把余新江猛向身后拉，他自己挺身向前，紧挨着墙转角站着。敌人越冲越近。眼看到丁长发身边。丁长发抽出嘴里烟斗，朝地上丢，双手攒紧沉重铁镣，举到肩后，霍然扑上去，对准最前面特务，猛然砸下。狡猾对手，看见人影，向旁边转，躲开致命打击；火光闪闪，排子弹，穿透丁长发身体。丁长发踉跄下，刚站稳脚跟，又梭子弹击中他。丁长发咬着牙，只手捂着胸膛，只手举起铁镣，朝特务脑门，奋力猛砸下去，卡嚓响，特务闷叫声，脑浆飞溅，像只软绵绵布袋，倒在丁长发脚下。
成群刽子手狂呼着，回头逃窜。
余新江跨上步，正想夺取特务丢下冲锋枪，在他前面，只敏捷熟练手，已把枪捡起来。还没有看清他面孔，只见他把枪抱在怀里，略瞄准，就扫射起来。“达达达达……”
子弹跟着敌人屁股和后脑勺，发出清脆音响。“哈，打得安逸！”丁长发捂住冒血胸口，支起身子看出火光中射手，正是刚才扔掉空手枪年轻王排长。他含着笑，渐渐倚立在墙边，不再动弹。
余新江正要上前搀扶丁长发，忽然听到“哗啦啦！”阵巨响，从牢狱后面传来。那是推倒高墙响声。接着又是片胜利呐喊，定是战友们冲出去。可是，呐喊声中夹杂着猛烈枪声，突围队伍，正在和高墙外面警卫进行生死搏斗！
“老丁！墙垮！”余新江大声说：“老大哥他们正在突围！”倚在墙边丁长发没有回答。余新江冲向前去，狂喊着“老丁！老丁！”他抓住丁长发手，可是老丁脉搏已经不再跳动。
“回来，小余！”年轻班长在后面喊。这时候，被高墙倒塌呐喊声惊动敌人，象猛然清醒过来，几挺机枪同时伸出办公室窗口，又疯狂地扫射起来。弹流指向丁长发遗体。余新江肩头突然麻木，涌出粘呼呼热血。他刚回到班长身边，便听见声叮咛：“快，向后撤！”他受伤手臂被搀扶着，迅速离开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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