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钢叉似指头掐紧他喉管。
接着,又阵哆嗦,从他那难听喉音中,困难地吐出个阴险名字:
“郑……克昌!”
余新江听老许讲过这名字。他立刻追问道:“你说陈静在什地方?”
“不,不……知道……”
在昏暗灯光下,高邦晋发现,屋人神情都变。余新江盛怒难犯神情,还有满屋人怒目,不由得使他不寒而栗。他顺着余新江指方向蠕动着身子。同时又发现,几个人影,正向牢门走去。如果堵死牢门,掉在这群人手上,他就完。他陡然回转身,扑向牢门,正要大声呼救,不料,黑暗中伸出几双铁钳似手,下子就把他凌空提起,卡紧他喉头……
“这,这是干啥子?”三个学生被惊醒,诧异地问。为避免打草惊蛇,人们事先没有告诉过他们。
“老实点,好得多嘛!”沉重膝头抵住高邦晋胸膛,把他紧压在漆黑屋角。
“他是坏人?”小宁不能理解,“他不是**党员吗?”
三个学生默默站在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情。
围黑暗中双双虎视眈眈眼睛,又像看见徐鹏飞乌黑脸,陡然狞笑起来……此刻,他什也顾不得,种求生欲望,使他想逃。他睁大恐惧双眼,正要想翻身起来溜到牢门口去,余新江已经回过头来看住他。躺卧着人群,在这漆黑午夜,忽然三三两两地,不声不响地坐起来。
“高邦晋,你起来!”余新江对着高邦晋,突然厉声地问:“你到底是谁?”
高邦晋陡然惊,又迅速镇定下来,声音低沉,有力,而且带着强烈不满。
“谁?新闻记者高邦晋。”
“呸!”
“他不是高邦晋?”小宁奇怪地问。
“特务!”霍以常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欺骗们!景清是地下社员,定是他告密!”
景清肯定地判断说:“他故意唆使们喊啦啦词
“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余新江告诉学生。“门边注意点!”丁长发说着,拿下平时衔惯空烟斗,“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嘛!”
“…………”这头毒蛇不由得哆嗦起来。
“你是谁?”余新江问。
“,怕……”他面色惨白,喘口气,喉管里挤出几个字来。
“怕啥!”丁长发笑。
“你这是什意思?同志!”
“谁是他同志!”黑暗中有人愤怒地驳斥。“回答,你到底是谁?”
“要抗议!即使没有制止学生胡闹,你们也不能这样粗,bao地对付自己人……”
“住口!给站过去。”余新江手朝牢房深处指指。“你这是对待受伤同志态度?”
“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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