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峰面对着满场张皇失措男女,指指丰盛山珍海味,象宣判似地说道:“今天满桌酒席,全是从哪里来?你们说,是从哪里来?嗯!?这全是你
扫过整座大厅,片瞠目结舌嘴脸,十分尴尬,没有个特务敢于答话。在片死寂中,许云峰发现徐鹏飞轻轻转向沈养斋,在耳边低声说几句。接着,沈养斋偷偷地离开大厅,溜进休息室。从徐鹏飞忐忑不安目光和他鬼祟活动中,许云峰立刻发觉,对方这些破绽,正像个力不从心演员,急于向躲在幕后导演求助时流露神情。许云峰也不屑于再说什,他收回目光,凝然端坐,不再理睬面前对手。过阵,在满场男女连咳嗽都不敢出声沉闷紧张气氛中,沈养斋快步从休息室走出来,凑向徐鹏飞耳语着。徐鹏飞微微点头,眉头略松下。许云峰立刻感到:也许躲在幕后指挥这场宴会导演,快要被迫出场吧?
这时,附近出现窃窃私语,不久,便由金发女人出动把盏,嬉笑声也慢慢从四周响起,许云峰只昂然坐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出戏怎样演下去,他要看看后边还有些什样把戏。
扩音器播出软绵绵时新歌曲。
徐鹏飞端起酒杯。金发女人赶快把斟得满满杯葡萄酒,大胆端到许云峰面前。金发女人又提起照相机,眯起只眼睛,准备拍摄策划中明天头条新闻上照片。
许云峰巍然不动,端坐在宴席上无动于衷,徐鹏飞只好暂时放下酒杯,捡起筷子。
“请吧,请吧,”沈养斋附和着说,“都是重庆最有名厨师作,味道不错咧。”
许云峰看见,在新闻处长和徐鹏飞眼色指使下,朱介把份好菜移到他面前,金发女人再次对准镜头……徐鹏飞马上站起来,满脸含笑,只手端起酒杯,只手把另杯酒送到许云峰手边。只要许云峰伸手来接,他就要乘机和对方碰杯,那时镁光闪,明天头条新闻就到手!这样,徐鹏飞就可以用碰杯照片作证,捏造事实,宣称许云峰已经“欣然”与国民党合作,来混淆视听,公开诬蔑**党和迫使许云峰低头。
许云峰看也不看对方送来酒杯,不费思索就猜透对方阴谋,他推开那阴险照相机,说道:“提出问题,你们为什不敢回答?嗯?”
“哪里,哪里,”徐鹏飞慌张起来,“今天是,……酒菜不好,这个……们定干上杯!”他还顽固地想再找个侥幸碰杯机会。
“收拾起你们这套!”许云峰霍地站起,立刻戳穿敌人狡诈阴谋:“要干杯?要碰杯?要照相?把你们武装派来,岂不更加有效?!要和**党员碰杯,你们永远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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