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荡曲子,坏透,卡西扬卡唱这种玩意儿终有天会被赶出校门。于是她们为让家里这个“男当家”高兴,才学唱这“琼花果”。
再过个月,卡西扬卡就要去寄宿学校。已从船上流动商店里为她买两件连衫裙,双皮鞋和件滑雪衫。虽然滑雪衫太宽大些,而且是男式,但卡西扬卡还在长身体,将来会合身。捕鱼季节过后阿基姆也要上学读书。但现在还得工作,供养家庭。弟妹们守在小屋里炉台旁边,正急切地盼他们哥哥和母亲回家,到时他们就会窝蜂地涌到河岸上去迎接。就像不久之前,孩子们抢着奔到岸边去迎接捕捞队归来般。但是出什事?捕鱼队怎不来?村里人又都上哪儿去?鲍加尼达村本来人口就少,现在又个个远走高飞,孩子们也跟着父母走,走得个也不剩,只有卡西扬家无处投奔。筑路工程停——去他!极北地区从来没有过铁路,今后没有它也过得去。但是,捕鱼呢?为什连捕鱼事也撂下呢?鱼可不是铁路,鱼可是在任何时候对所有人都是需要。
没过多久便开始降霜。浓霜驱走螫人蚊蚋,将小草打得俯伏不起。所有探头在地面上植物都结籽,地面上撒遍包裹着种籽飞花。灌木丛叶子发黄。苔原上越橘蒙上层绛紫色。至于水越橘和欧洲越橘叶子,更是凋落殆尽。晚熟莓果已经发酸,而北极莓果已从枝头掉落到地上。石楠草越发卷紧叶子。湖泊、冲积地、小岛上河柳已经斑斑驳驳,显得颇有几分憔悴。鸟儿成群地在河面上回翔,因为湖泊沼泽早晨起结薄冰,没有它们栖身之所。薄冰要到大白天时候,风打日晒才会开溶消散。夏日晨雾飏散以后,太阳像是被细绢擦拭过般,光洁明亮,现在正张大嘴巴,惊讶地从高处探视它所照耀着野趣盎然无垠荒原。正午太阳,就像那还没有被湿漉漉渔网粘住硕圆鲫鱼样,活泼明亮。它散出阵阵温暖气息,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依然是派暖意。但在太阳巡天周,到达天路历程终点地方,天宇朦胧昏沉起来。日复日,太阳在远处沼泽泥泞里似乎沉落得越来越深。好像有谁把它裹在密密层层羽绒里,因而它每天早晨都惬意万分,恋恋不舍这柔软轻暖绒毛被褥。而待它出现时候,却已是高悬中天——副似醒未醒、惫懒不堪模样。
母子俩抛出十字网架,撒好网,各各坐上自己位置。母亲掌舵,阿基姆划桨。傍晚出船时只消穿件衬衣或者加上件外套;到晚上,增加件棉坎肩也就行;而早上就非披上风衣不可。阿基姆轻轻荡起双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